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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脑袋搁在她肩窝里，手还握着她的。尹桑的视线，落在他空荡荡的手指上。

  第二天大理很给面子的放晴了，他们准备动身去机场。

  退房的时候，看到了不速之客。

  露露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似乎已经等很久，看见他们出来，缓缓起身。她看到沈峯，眼神还有些闪烁，“我是来找尹桑的，不知道能不能和她单独说会儿话？”

  尹桑让沈峯去办理手续，跟着露露出了酒店门，拐到边上的小凉亭去了。

  露露两只交握的手一直在摩挲，眉头也紧缩，看起来很紧张。

  尹桑说：“有什么就直说。”

  露露看了看她，急得都跺脚了，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开口，“我不知道跟谁说合适，我觉得可能可以告诉你。”

  “你说。”

  “你来大理，并不是来散心对不对，你是不是来找什么人？”露露没说，先问。

  尹桑皱眉，“怎么这么说？”

  “你跟我不用否认，在这一点上，我和大白哥不是一路的，我，我不能让他犯错，我害怕，你别说我来找过你好不好，我只是想，我只是怕他犯错。”露露忽然有些语无伦次。

  尹桑：“你别着急，你慢慢说，你以为，我是来找人的，那你知道，我来找谁吗？”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我听见大白哥和那个人说，你来找他了，那个人好像很激动，还，还求大白不要伤害你。”

  “哪个人？”尹桑觉得，事情隐隐有些超出她的预期。

  “一个被关在山里的人，他，他，我也不知道，我害怕，我觉得大白不对，但他一定有苦衷，你救救他！”露露已经快要哭出声来。

  尹桑抓着她的手，让她镇定些，“他，是不是个男人，个子高，声音有点沙哑。”

  “对，是！”

  是盛岳。尹桑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你知道，人被关在哪里吗？”

  露露又紧张起来，说话已经不利索，“我，我知道，尹桑，我求你，你救救大白，你别报警，你让沈先生，也别报警，好不好，我一定告诉你，带你去，你答应我，求你了。”

  “我先生？和他有什么关系？”

  “你答应我！”

  尹桑顿了顿，点头：“行，我答应你，你说。”

  露露还是犹豫，“你发誓！”

  尹桑叹了口气：“你是成年人，还相信这个，我如果发了誓，但还是报了警，天就真的劈了我吗，既然你都来找我了，说明，这个事情，你别无选择，你只能选择相信我，对不对？”

  露露看着她的眼睛，终于松口：“在苍山半山，寺庙后边，那上面，还住着一个鬼婆。”

  “鬼婆？”尹桑惊讶。

  露露以为她不懂，“就是下蛊的，蛊婆啊！你知道下蛊吗？”

  尹桑怔住了，手脚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