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站在门口看着两人又是吹哨又是起哄，陈子峰闭眼深深又吸了一口杨小冷的体香才渐渐放下她，伸手理了理她有些散乱的头发。

  杨小冷也渐渐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看着陈子峰的眼睛明媚地笑了笑。

  陈子峰温柔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近距离看着她鲜亮光润的红唇，要不是这里人多，他真想就这么直接咬上去。

  “你什么时候醒的？”

  “不知道。”杨小冷笑着摇着脑袋，她现在不想花一点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只想就这么看着他。

  “那你怎么出院的？你的诊疗卡都还在我这呢。”

  “不知道。”

  “那你...”

  “不知道。”

  陈子峰胸腔轻微震动着，喉间发出藏不住宠溺的笑声，又揉了揉她的脑袋。

  “调皮！不过你不知道也要回一趟医院，出院前再做一次检查，完全没事了再出院。”

  杨小冷抱着他的腰，黏在他身上懒懒地点点头。

  合乎王莎祈愿地又出乎她预料地是，她真的没有再引起众人的注意，两人根本没有管她，竟然就这么相携着离开了。

  她一个人定在流动的人群中，像是河水中那颗突出水面静止不动的石头，水流都绕开它缓缓远离，只剩她一人承受着旁边众人偶尔擦身的撞击。

  一旁的李琳小心翼翼地,忐忑地慢慢靠近王莎，小声道：“莎莎,你...你没事吧...”

  王莎放开还捏着的裙子，转头对李琳笑道：“我没事，我先走了。”

  李琳看着王莎的微笑感到浑身冰冷，即使忽略她裙子上那之前被揪住的地方的斑斑血迹，她也是不信王莎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