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一看，第一感觉，眼生，只要是她见过的人，她基本都有记忆。

  这人中长发，一身打扮像老式艺术家风格，脸尖鼻挺，是个漂亮的男孩。

  对，就是漂亮男孩。

  风小计问：“你是潜立夫朋友？”

  “我是他家新请的画像师。”

  “画像师？现在还有这个职业？”

  “当然，艺术永远有人会欣赏，美人也永远有人会欣赏，就像，我欣赏你这种出水芙蓉的美。”

  风小计客气说到：“谢谢！”

  画像师再一次伸出手，说：“赏面？”

  风小计推辞：“抱歉，我不会跳舞。”

  “没关系，我会带着你跳。”他说完，不容风小计迟疑，直接轻轻牵起她的手。

  一曲响起，他领着风小计跳了起来华尔兹，说：“这位小姐，你明明舞技一流。”

  “比起你，逊色太多。”风小计谦虚着。

  跟着节奏，画像师领着风小计各种开放式自然转，等风小计以为要转完的时候，他忽然又来了个下腰，风小计没来得及应对，一下子失去重心，手便自然而然扶着他的腰。

  她竟摸到了一个小东西在他腰后。

  风小计忖度着这尺寸和形状，这东西和记忆神经元抽取针筒相似。

  她若无其事继续跳舞。

  一曲尽。

  赢来掌声。

  潜立夫最先走过来，说：“你看，我三催四请苦苦纠缠你都不肯和我跳。我还是今天的寿星呢。”

  风小计却想方设法找许翼惟，找到他时，他正和潜全季相谈正欢。

  她向许翼惟使了个眼色，许翼惟识趣，抽身过来。

  风小计和他走到天台，低声说：“师傅，目标好像已经出现。”

  “谁？那个中长发的画像师，我在他身上摸到一个和记忆神经元抽取针筒相似的东西来。”

  “你继续盯着他，我看着潜光。”

  潜立夫又跟了上来，说：“怎么？你怕我吃了你？一晚都躲着我。”

  “谁要躲着你。”

  “那行，坐下，陪我聊会天。”

  风小计果真坐下，她一坐下来就说：“刚刚和我跳舞的是谁？”

  “怎么？你对常洛感兴趣？”

  “是。不然怎么会跟他跳舞？他说他是你家新请的画像师。”

  “是的，我明天就叫我爸炒了他，居然敢跟我抢舞伴。”潜立夫开玩笑说。

  “你炒了他，他更开心，因为还省去辞职的麻烦了。”

  “他想辞职？”

  风小计只是挑了挑眉笑了笑。

  “对了，那天警察有没有找你问话？”

  “你车开这么快，警察哪里看到我是谁。”

  “你不是叫了一台街车吗？所有路线都有记录的，按着这些，他们应该会找到你。”

  “我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