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刘翟不由收起了对王家的一点轻视,本来在王家中计、被赌约约束之后,这位匈奴大将军对王家的评价有所下降,这时将陈止的家丁误会成王家护卫后,评价又有了变化。
很快,车队后撤完毕,众人跃跃欲试,就等着陈止再胜几子,也好尽快拉开距离,没想到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却是刘韵言连连得手,让刘翟等人接连后退,拉出了空挡,一个个都做出蓄势待发的样子。
这个局面,顿时让车队众人紧张起来了,他们纵然不知兵,却也看出一点不对的苗头来了。
高河低语道:“按理说,这匈奴人的马队后退,该是好事,但我怎么越看越觉得危险,他们这是要从林中退到开阔之地啊。”
“距离若远,骑兵冲锋起来,是不是更为便利?”唐起眉头一皱,跟着又道,“不过若似乎陈兄战局顺利,我等连连后退,入那密林之中,可以阻挡骑兵,还可以借着环境遮挡,散开人手,说不定能逃离险境!”
“那也得陈止能接连提子才行。”
危急关头,孙赶不由又嘀咕起来。
“陈止的棋艺到底如何,我等都不知道啊!”见众人看来,他不得不硬着头皮道:“他并无实战战绩流传,只是靠着破局,如今主动揽下这件事,万一输了,这不是害人么?”
陶涯听着,脸色直接变了,冷冷道:“你棋艺高超,刚才怎么不站出来?却在这里聒噪!”
孙赶顿时面色通红,呐呐的不说话了。
他这边话音刚落,又有消息传来,却是陈止连连得手,一会的功夫,车队就接连后退,眼看着竟拉开了近百丈的距离,接近入林。
这下子,众人都放心了,再看棋局,看不清盘上局势,但能都看到刘韵言的脸色,这心里就有底了。
“刘韵言吃亏了。”曹匡抚须而言,语气欣慰,“此贼在中原放肆,若陈小子可以给与惩戒,其功甚大!”
实际上,陈止与刘韵言的这局棋,按着棋力来看,两人近乎相当,但盘上的局面并不精彩,因为两方的心思都分出去不少,所以棋路破乱,好在陈止精于记忆,长于预见,相比之下,刘韵言心境不稳,盘中内外多有失算,行至此时,黑子劣势尽显,有了回天乏力的迹象。
“阁下不熟悉我的棋路,加上心思太杂,受了影响。”看着神色连变的刘韵言,陈止笑了起来,“你这次对弈,只是用来拖延时间,没了三局两胜的规矩,这心里先有了一丝动摇,又被我接连点醒,心思都不在棋盘上了,哪里还能获胜?”
又是诛心之语,但刘韵言面无表情,并不回话,但双眼眯起,打量陈止。
此人……乃是威胁!
陈止则是落下一子,然后收拢双手。
这一子落下,已是确定了胜利。
“盘外招用的多了,难免就有种错觉,似乎运用这样的手段,永远能无往不利,以至于本末倒置,忘记真正的关键还在棋盘内,所谓的盘外招,若最终不能获胜,反要成为你心中的拖累!”
陈止说完这些,就要起身。
没想到对面的刘韵言却突然笑了起来,眼中迸射杀意。
“哈哈哈!”他仰天大笑,看得两边人马都是眉头紧锁,刘翟更是抬手一挥,身后诸骑已做好冲锋准备!
“这个距离,足够一口气冲散对方人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