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师兄?八师兄怎么没随你一起回来啊?”
青城山的九弟子云桑长了一张可爱的娃娃脸,性格也是单纯有趣的,之前见他们两人一同出去,此时却只有七师兄范皓一人独自回了观中,心下不解,睁了一双圆圆的眼睛望着范皓。
范皓急着回屋去取伞,也就没在意云桑的表情,随口回了一句:
“必安他不肯回来,我去取伞为他遮雨……”
说完,范皓就奔入了雨帘中,云桑望着他急匆匆的背影,不禁皱起了眉头。
“真是作孽呀!可怜的八师兄……”
云桑想不明白,八师兄谢逸怎么会痴迷上那样的一个人,那个人虽然模样没的挑,可看起来就透着一股邪魅,八师兄那么清俊脱俗的样子,怎么看都与那人不搭啊。
但八师兄就像是着了魔一般,背着师父几次三番的去与他见面也就算了,如今那人突然失踪,八师兄竟天天去约定的青苑桥上去等,风雨无阻苦劝不听。师父最近又不在观中,他们这些师兄弟实在拿他没有办法,还好有七师兄范皓天天守着,略略让人放心些。
范皓从屋中取了两把伞出来,怕风雨吹的伞力兜风难行,干脆自己的那把也没撑,一并抱在怀中,匆匆的别了云桑就朝山下奔去。
云桑望着范皓湿腻一身的英挺背影,长长的叹了口气,若说一身黑衣的七师兄与一身白衣的八师兄凑成一对儿吧,云桑觉得那才叫真般配,但恐怕是一个有情,一个无心啊!云桑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将观门又缓缓的闭上。
……
没想到阳间竟然下着这么大的雨,罗刹与耿傍只好停在地皮下,各自收了原型,施了避雨咒才钻出了地面。
罗刹一身红衣,清朗的眉目,站定在地面上,伸出右手的手腕挽起袖口,露出一串儿银色的手链,随意朝前一抛,竟化作了一条银光闪闪的长链,自空中飞旋一遭之后,又哗啦啦卷回到他的右臂上。
耿傍见罗刹已经做好了准备,自己也不能耽搁,迅速揭开青衣领襟,从怀中取出一把骨扇,扇柄隐隐泛着些墨金色。只见耿傍将那骨扇朝着空中一甩,噌然化为一杆墨金长.枪,稳稳落在了耿傍的手中。
耿傍眉宇宽阔的面庞憨厚的笑了笑,温柔的望着一脸不耐烦的罗刹,意思好像在说,急什么,反正那只魂魄他跑不了。
不用怀疑,他二人就是传说中人见人怕的牛头与马面两位鬼差,而他们方才幻化出来的两柄圣器,自然是鬼见鬼哭的锁魂链以及夺魄枪。
罗刹瞥了耿傍一眼,这死牛化了人型倒还算英朗,毕竟那双牛眼可是炯炯有神啊!可惜与他手里的那杆夺魄枪的气质实在是不搭,耿傍应该是举把钢叉或是轮双板斧的厚实身板儿,握这么个细瘦的夺魄枪实在是有点儿像只巨熊抓了条泥鳅,更别提平时收起来是把假装斯文的扇子了。
二货的阎罗老儿,给配了一对儿跟他俩根本不搭调儿的圣器,明摆着赶鸭子上架,凑合了事儿!
耿傍倒不介意,不就是拘只阳间的魂魄么,薅根牛毛化个鞭子当武器都不是问题。再说,罗刹手里的锁魂链甩出去哗啦这么一锁,也用不着他这夺魄枪出手显摆,最多像个乞丐的打狗棍一样,若那魂魄不肯前行,就照着屁股后面猛抽两下,抽的那魂魄乖乖的听话下地狱去就得了,夺魄枪到了他手里,一直也就这么点儿用处。
两鬼差朝前走了一段儿,就靠近了他们的目的地青苑桥,眺目朝着桥上望去,二鬼俱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