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已经席卷了她全部的心智,她的心被架在火上烧烤,然后她还要把烤好的心递过去,撒上孜然和辣椒,小心翼翼地递过去,还生怕人家不肯吃。
“……我爱你。我知道这是不对的,我不应该爱你了,但是我爱你,我没有办法了。不是为了妹妹,是为了我自己。”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想从头上摘下帽子挡住脸,怕人看到,又怕这个举动太过幼稚,直到他走过来,用身体挡住了她的脸:“别哭了。”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该跟你开口,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我很抱歉,我不该让你这么难过,是我的错,如果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会这样的话,我不会对你那么说,是我太自私了。”
纪凝抬起头,似乎没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是她又哭得泪眼婆娑的,几乎看不清楚他的脸。
顾征找了找口袋,一时间没摸到可用的东西,周围已经围观了不少人,估计已经有人认出了纪凝的身份,在举起手机拍照了。
顾征走过去,对旁边一个正在拿手机拍照的女生说:“劳驾,有纸巾吗?”
那女生正在满心疑虑地猜测现在正在哭的那个女人究竟是不是纪凝,骤然间被吓了一跳,连忙汲汲皇皇地从提包里翻出一包餐巾纸递给他。
“谢谢,待会儿我助理会过来给你钱。”
那个女生赶紧摆手:“一包纸巾而已,不用的。”
顾征走回去,抽了一张纸巾,擦干净了她脸上的泪水,然而她此刻已经到了“涕泗横流”的地步,堪称是开了闸的河水,眼看就要决堤千里,脸是热的,手指却是冰冷冷的,嘴也合不拢,是哭岔了气。
这是幼童的哭法,完全不计体力,不计形象,顾征换了张纸伸手给她擦了两条即将过江的鼻涕,又浪费了一张纸擦干净了她脸上和脖颈的汗水,这才算完——也得亏她今天早上起来没化妆,要不然现场估计更加惨烈。
“不哭了行不行?咱们先回家,我再跟你细说,都是我不好。”
她被他揽在怀里,向汽车的方向走去,泪水纯粹成了惯性,止也止不住,这时候原本常年蹲守在机场的一些狗仔已经闻风而动出来拍大新闻了,他们可比围观群众要眼尖得多,一眼认出这是纪凝,立刻围了上来:“纪小姐,纪小姐!请问您现在出现在机场是要做什么?是有复出的打算了吗?”
顾征知道她现在的模样见不得人,她自己恐怕也不愿意被拍到,便用外套遮住了她的脸,皱眉对狗仔说:“请让一下。”
很多记者认得他是谁,知道他的身份,听了这话迫于他的气场和威势都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只有一个年轻的,还在拿着相机一直在冲着纪凝拍,那镜头都要戳到纪凝脸上了。
顾征心头火起,本来心情就不是很好,现在有一个撞枪口上的自然算他自己倒霉,他比那记者要高出不少,一把扯过他手上的相机掼在了地上,那人还没反应过来,面上又挨了一耳光。
他的神情看起来非常不悦,却仍然残存着理智,那人明显想对顾征理论,却又不敢上前,顾征也不搭理他,冲着车里喊了一声:“林成!下来赔他的相机钱!”
林成原本在车上负责看管周珊,刚拷了她的手就注意到太太跑了过来,大概是没见过这种老公跑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一时间看呆了。
顾征带着她穿过人群,林成飞快地打开车门,把这夫妻两个送上了车,这场狗血的闹剧被关在了车门内,再也不让外人窥见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