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霖这是想要杀人灭口。

  方炯垂下眼，体内的力量，方炯不知道是什么，然而他现在可以感受到，已经被使用的差不多，正面对上楚知霖，十分之一的赢面都没有。

  方炯浑身的血液像沸腾着的开水，带着一股难以压抑的怒气和焚烧一切的极尽恨意，可他只能忍着。方炯转过身，迈步去找方燕儿，牙齿紧紧咬住薄唇，一步一步，眼底喷火的滚烫不甘杀意不断翻滚着。

  “阿炯。”

  清脆的脚步声响起，伴随着楚知霖温润的声音。

  方炯顿住脚，深深的闭上眼，浑身的肌肉在愤怒的颤抖着。他在心底不断和自己说，不能在这个时候对楚知霖表现出恨意和杀气，他还要保护姐姐，得忍着，上一世被不断的解剖当做实验品的日子都忍过了，这么丁点的压制怎么能忍不了。

  好一会儿，紧绷的神经才有所缓和，方炯的嘴唇上被咬出一排的齿印。他缓缓转过身，看向了走到近前的楚知霖。

  蓝色运动衣，汗流浃背，即使如此，温润担忧的视线透过眼镜正望向自己，配着那张让人沉迷的好面容，有种被宠溺心疼的感觉。就像是上一世在小巷昏迷前见到的那一眼，历史重回，然而这一次，他已经看透了他虚假表象。

  他也不是人事不知的昏迷。

  一切像是重回，却又都不一样了。

  “阿炯，你还好吗？”楚知霖微噙的眉是化不开的担心，他张开双手，要上前搂住方炯安抚。方炯条件反射得用力推开，这一推心底按叫糟糕，他看向楚知霖，楚知霖正疑惑和探究地看着他，“怎么了，阿炯？”

  极高的警惕心，让方炯很快地做出了回应，手中的砍刀一下子掉落在地，方炯蹦的退开几步，抬着双目光有些空洞地喃喃：“我，我杀了人了。”

  方炯向来软绵胆小，楚知霖的疑惑瞬间散开。他之前在一边瞧了许久，原本是想要等着宋恒把方炯杀了的。可方炯这人大概原本身为主角，有极大的好运，这样子也没死，竟好像触发了什么能力。楚知霖笑容越发温柔，罢了还是拉到身边，也好方便自己看管。

  “他们该杀，阿炯别怕，你杀的是该杀之人，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害你。”语气怜惜，楚知霖一把把方炯按入自己胸膛，手在方炯的背上轻轻拍着。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胸膛，熟悉的气味……令人反感到极致，方炯因为怒火而无法受控的颤栗着，楚知霖耐心地安抚，只当他是第一次杀人太过害怕而发抖。

  低等人类，就是太懦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