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柳玉珩手臂上疤痕的颜色,至少用了两月以上,看来上官翔在她这里讨去就交给柳玉珩了。
关于上官翔不提是为柳玉珩讨的,自然也是有原因的,在上官翔看来,男人身上有伤疤没什么大不了,可他见柳玉珩自从手上有了那条伤疤后十分在意,还害怕被他瞧见一样。作为好兄弟,他听说有去疤痕的药,立即想到了他,便讨了去。可他总觉得一个大男人那么在乎一条疤痕显得很幼稚,自己去讨药也很幼稚,所以才没对炎云惜说实话。
柳玉珩见炎云惜一直不伸手接自己递过去的铃铛,还一直瞧着自己手臂,很奇怪,下意识的抬起自己另一个手,拉起衣袖遮住了露在外面的肌肤。
“你手上的疤痕再连续擦上一个月的药就会看不太出来了。”炎云惜道。
闻言,柳玉珩立即明白了,“原来这药是出自炎姑娘之手。”
“铃铛你不用让给我,我相信你肯给有想送之人。”炎云惜又道,将铃铛交给柳玉珩,柳玉珩下意识的伸手接过。
难道她知道?怎么可能?柳玉珩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等回过神来,炎云惜人自己走远了。
“这位公子,铃铛还买吗?”铺子的老板忍不住问道。
柳玉珩一愣,立即让身后跟着的小厮掏钱,自己去追炎云惜,他想问清楚炎云惜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炎云惜,可他却退缩了。问清楚又怎么样?又不能改变什么?他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想扔掉自己手中的铃铛,可最后还是
留下了。
炎云惜现在的心情,不比她好过,她正瞪大着眼瞧着贴在城墙上的公告。
此时,还刚好有人念出了这份由皇帝出的大赦天下的公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乃朕诞辰,又逢贵妃有喜,举国同庆,普天同乐,特大赦天下,以示上天有好生之德汝等归家宜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可再犯,钦此!”
贵妃有喜,大赦天下,很好!很好!炎云惜藏在中的手紧握成全,指夹刺破了皮肤也感觉到不觉得痛。
她整个人摇摇晃晃,在街上撞到了不少人和东西,挨了不少骂。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医馆的。
见她这副样子,柳叔大大惊,想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可叫了她好多声她也没回,只见她回了自己的房间后,立即关上了房门。
他们早有约定,她不想说话的时候不能打扰她,虽然奇怪她出去一趟,买了不少东西,精神状态怎么更差了,因为这个规定只能作罢,只好继续照看医馆。
炎云惜将自己关在房里后,鞋也不脱的蹲在了床上,双手抱在膝盖,头埋在双腿上。
就这样,不吃不喝一整天。
到第二天晌午,她突然从床上下来,走到梳妆台,一手拿起铜镜,一手拿起木梳梳自己的头发。
梳得很认真,然后拿起剪刀,快速剪掉了发尾一部分。
梳了一个简单的发型,带上新的面纱,便向门边走去,抬手打开了房门,阳光有些刺眼,她伸手挡住,等适应后才放下。
随后便去厨房煮了吃的,还给柳叔和药童留了一份。
柳叔和药童吃到那熟悉的味道,感动得想哭,他们差不多一个多月没吃到这么美味的饭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