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始终如一。”宋祈揉了揉太阳穴,自嘲地笑了笑。他心中杂念甚多,尚可渡劫成仙,清风宗的人渡劫成仙又有什么奇怪的?
他的袖子一抖,香炉中散发的青烟被震得在空中变了轨迹,宋祈手心里却忽然多出一块黄色玉牌出来。那玉佩莹润光洁,上边清清楚楚地刻了一个“义”字。
黄衣儿用手杵着下巴静静地看着宋祈,瞧见那玉佩,不由地掩口低呼一声。
这玉牌就是曲灵冤枉她偷取的那只。现在,居然在宋祈手里。
宋祈把她的袖子握住,伸手将那玉牌放入黄衣儿的手心:“既然曲灵认定你偷了,你若是不收着倒是对不起她了。”
黄衣儿本来想把手缩回去,可是那玉牌冰凉润滑,让她的手心里格外舒服。一股清凉从手心儿顺着她的脉络走进她的身子,连她五脏六腑中的燥热也被平复许多。
“这。。”她很犹豫,“这我要是要了,就坐实了偷她东西了。”
如果是她师父荼寒在这里,必定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黄衣儿没来得及去思考这玉牌是怎么到了宋祈手里,既然宋祈收着,又为何让她受到冤枉。
“让你收着,有让你收着的理由。这东西,你比曲灵需要。”宋祈收回了手,没有留给黄衣儿拒绝的机会。
黄衣儿接过玉牌,心里却一直在琢磨宋祈是不是话中有话。她觉得脚底发凉,好像赤|身果体,被人一望无余。
这个时候,门外正好有人轻轻敲门,原来是祝陶。
他捧着本书,人到了屋里眼睛还是粘在书上,口中念念有词。
“师叔,这段经文我看不大懂。还请劳烦师叔讲解示范。”
他即将参加修论大会,既要与人比试,又要与人论辩,生怕丢了玄陵和景顼的脸。自打上路,就不分昼夜地修炼苦读。这份专注,叶离十分佩服,甚至连曲灵都每每用崇敬和爱慕的眼神儿看着他。
宋祈知他勤奋,将叶离和黄衣儿留在一旁,专心致志给祝陶讲解演练起来。
他和祝陶完事儿的时候,叶离化了原形,正大喇喇地倒在宋祈的床上酩酊大睡,就连黄衣儿也不知不觉地趴在桌子上睡了。
叶离快睡着的时候,还在跟黄衣儿聊天儿:“你说过,你们黄鼠狼化形之前,都得找个人问问自己能变成什么。那么你找了谁,那人又是怎么说得?”
“那是个小孩,说了句随便,什么都像。”
叶离迷迷糊糊,也不知黄衣儿这句话她听清了没,就混沌大睡起来。
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虽然没盖被子,窗子有是开着的,她身上却热乎乎的,一个温暖而又软绵绵的东西横在她身上。屋子里黑的看不清手指,叶离梦没做完,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往旁边柔软温热的地方拱了拱。
她猛然惊醒,忽然一个激灵,身子却好像个弹簧一样,在床榻上蹦起三尺高。
她居然被宋祈搂着睡了一觉!
床上那不要脸的人蜷着身子,胸口有规律地起伏,有棱有角的嘴唇微张喘息。叶离觉得自己的头上一片潮热,她探出爪子闻了闻,觉得自己的身子上都沾染了他那股非墨非竹的淡淡香气。
叶离张开手,正打算一个巴掌招呼过去,巴掌都已经快糊到宋祈的脸上,叶离忽然看清楚他眉头紧锁的睡颜,她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地,竟然就手掌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