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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问还好,他这么一问,阴展小包子直接皱着一张包子脸,很是不满意地瞧着司展颜:
“父亲!外边说母亲什么话,曾小叔叔一大早不是跟父亲说过了么?父亲忘了?”
司展颜好整以瑕地摇头:“没忘。”
又一挑眉:“展展可是有何良策?”
阴展小包子摇头晃脑:“良策没有,实事求是的建议倒是有一个,父亲要不要听听?”
突然兴起了逆小包子的意,司展颜可有可无地说:
“即无良策,那还是不要听听了吧。”
那怎么行?
不行的啊!
阴展小包子急了:“父亲要听听!”
司展颜从小矮凳起身,还是摇头:
“不了,不要听听了,为父去寻你母亲说说话儿……”
起身还没迈出两步,他下摆便被一只胖小手攥得紧紧的。
他低眼去看:“展展?”
阴展小包子义正言辞:“事关母亲清誉,父亲怎可如此不上心!”
好吧,说着说着倒是训上他了。
司展颜索性不走了,蹲下身去,和小包子平视:
“展展倒是说说,事关你母亲的什么清誉?”
提起这个,阴展小包子满脸气愤:
“外边那些叔叔伯伯、婶婶大娘,他们都说母亲没有和父亲成亲便私下生了展展!父亲!你说他们这不是要毁母亲的清誉是什么?!”
阴十七摆弄好草药离开药架子,绕着药圃想走回堂屋里去取点东西,没想到经过父子俩身边时却听到这么一句。
她不由停下了步伐,脸上还有点儿烧。
当年怀了小包子的时候,她还真是和司展颜暗渡的陈仓,且仅仅只是一夜。
事后她发现怀孕避出燕京,回到洪沙县来待产。
又因着她那会儿没想着还会有和司展颜相聚的一天,所以她当时带着叶子落、曾品正是直接到了曾家村隐居,直生下小包子,才抱着小包子从曾家村回到县城。
再之后,她便重新托着陈跃的关系,也是因着从前她和司展颜在衙门里当差当得不错,故知县大人很是痛快便应了让她重回衙门当快手的差事。
这五年间,叶子落陪着她,曾品正化名曾正入衙门与她一同当差,也时刻护着她。
而阴叶两家更不必说了。
她父兄自知道她怀了司展颜的孩儿后,明的没说,可她知道,她父兄为了她和司展颜的将来,也为了小包子将来能有个完整的家,他们在司煌尚未退下司家家主一位之前,颇为处处忍让司家。
幸在当时司展颜已是司家少主,又因着对她那一夜最后说的话,他对司煌的态度可谓多了从未有过的强硬。
也因此,不过短短几年,司展颜很快代替了司煌的司家家主之位。
她父亲也在司煌退下家主之位后跟着退位,把阴家家主的位子让她兄长继承,完全将阴家的未来荣辱兴亡交给了她兄长接任。
兄长一接任,几乎是和司展颜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