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强大的巫死去了，留下的多是普通人族。妖族血统强大的妖也战死了，而且它们繁衍远比人族困难，百万年后，再没有高等的妖了，妖族彻底成了神话。人族这边，因为强大的巫族死去，之后又因神族被逐，剩下的巫族争夺统治权又爆发大战，这就是远古末期的众巫之战——道门神话中称为洪荒之战。因为这场大战之后，灿烂的远古文明就成了洪荒，人类文明倒退百万年。”

  萧琰倒吸口气，倒退百万年，这是什么概念！

  就好比……从现在的大唐时代倒退到原始的部落时代？

  不，可能还要严重。

  因为阁主举了两个例子，“人族的血统也出现了大退化，因为巫族的大量死去，繁衍的高等级血统越来越少，普通人族越来越多，到了上古末期，正宗的巫族已经没有了，只有继承了一部分巫族知识的普通人族——就是我们所说的先民时期：弱小，原始，落后。人类文明也出现了大倒退，巫道传承很多都断绝了：以远古巫道的器道为例，那时已经有飞天之器，渡海之器，空间之器，但传承全部断了。”

  阁主又微微笑道：“好在人是聪明的，失去了来源于神道的巫道，也自己摸索走出了人道，这就是技道。”

  她顿了下，又微微摇头，“不过发展还是太慢了，要造出飞行之器，恐怕要好几十年。至于空舰，估计得百年后了。”

  萧琰木木的表情。

  原先觉得大唐帝国的技术很强大，结果在阁主这些了解远古器道辉煌史的先天们看来——太落后了。

  萧琰还想问：“那神族被驱逐后去了什么地方？”

  阁主挥了挥手，“这些在《远古原史》中写着，各个甲姓世家的先天阁里都有收藏，你可以回萧家看，也可以向昭华借阅皇家的藏本。我就不说了，细节太多。”

  萧琰又木了一会，所以这还是诸甲姓都知道的“史”。

  “那，大唐以前呢？”她忍不住问，以前的士族也知道这段真实的“史”吗？

  阁主一笑，那表情是“怎么可能”，挥手止住萧琰的问，“这些你去问昭华，她都知道。——你继续说乌古斯的事。”

  萧琰一想重要的还是眼前、现在的事，便打起精神，接着给阁主述说乌古斯的事，当然重点还是神庙。

  萧琰心中现在已经更加清晰了，高宗当初为什么要选择乌古斯，确切的说，是选择了乌古斯神教——因为它源自于九黎巫，与中原有很深渊源，更重要的是，走向星空的信念，一直坚定，和中原的剑阁道门一样，千年来都孜孜以求，没有断绝过信念。乌古斯汗国能够发展成这么一个不懈前进的狼的帝国，估计与神庙的引导大有关系。相比起来，同样是鲜卑人立国的燕周王朝，以及同样是萨满巫的燕周国教，在锐意进取上就比不上乌古斯汗国——高宗当初，就已经看到这个差异了？

  好吧，萧琰心想，陛下智深如海，远见如灯塔，不是自己能想象的。

  她心里又笑，所以母亲才会喜欢高宗啊……

  跟着就想，陛下当初吸引母亲的，是她的哪一方面呢？性情，还是智慧？

  萧琰眼珠转啊转，心里像有只猫爪子在挠，好奇得要命。

  自从知道母亲是照着高宗的性情教育她后，萧琰就觉得对这位陛下除了尊敬和喜欢外又多了几分亲切，对于这位陛下和母亲之间的事，当然就多了几分想了解的热切。

  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