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利松和谢鸿勇对视一眼,齐齐站起身子也念念有词的说待会要去办事。
等仨人都走出包厢以后,我才抓起一沓餐巾纸抹擦几下嘴角,邋里邋遢的傻笑两声,之后没事人似的晃晃悠悠往出走。
火锅店门口,高利松和谢鸿勇礼貌有加的冲着一台挂着外地车牌的“帕萨特”轿车挥手道别,我像是反应慢半拍一般,也忙不迭的跑过去挥舞胳膊:“慢走哈刑哥。”
直至汽车走远,高利松才舒了口大气,看向我笑道:“朗哥貌似对他提到的合作不感兴趣呐,看你今天兴致不太高。”
“多大脑袋端多大的碗,我知道自己那两下子,甭管是跟谁合作,说白了我都只是在扮演个手纸的角色,用的时候求爷爷告奶奶,用完以后恨不得马上甩开。”我咧嘴笑道:“况且我不是对他不感兴趣,是害怕你跟我使绊子,如果我刚刚胡乱表态,保不齐你偷摸录下来音,转头甩给我某些好朋友,到时候我就算跳进珠江都洗不干净。”
“呃..”高利松顿了顿,随即笑盈盈的拍了拍我肩头道:“你可真奸呐。”
我同样满嘴挂笑:“彼此彼此。”
说罢话,我俩同时哈哈大笑,对于高利松这个人,我虽谈不上有多了解,但却有种深信不疑的直觉,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整倒我的机会,就像我始终都在思索应该如何彻底将他拿下一样。
类似刑哥说的这种合作,说白了,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可为啥他们两家非要拉上我,我估摸着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整件事情本身就是莫须有,刑哥不存在,那个所谓省里面的大拿也不存在,全都是高利松编排出来的,他想录音或者录像,甩给我身后的常飞看。
第二,刑哥背后的大老板真实存在,可他们缺点干脏事的炮灰,所以我和头狼,自然而然被列入了那位大佬的眼底。
不论哪种可能,我只要跟他们掺和到一起,那么等待我的结果只能是自掘坟墓。
高利松双手插兜看向我道:“去哪?我送你,路上咱俩可以再深入了解一下。”
“别介了,我不想跟你太熟悉,用胖子的话说,混太熟悉,下回揍你时候,不好意思伸手。”我拍拍手,指向路口的出租车道:“我还是更喜欢坐那玩意儿,有时间我回请你哈,咱们就此别过吧。”
见我转身要走,高利松清了清嗓子道:“他朗哥,你真应该考虑考虑刑哥的招募,你在羊城其实跟我差不多,都属于无根无蒂的水生植物,谁都不知道飘到哪儿才算是终点站,如果加入刑哥,至少未来几年里..”
我答非所问:“你知道自己明天会不会感冒,或者说你清楚下一餐要吃啥吗?”
“嗯?”高利松微皱两下眉头。
“咱们连下顿饭在哪吃,要和什么人一起吃,都特么说不准,你跟我扯未来几年。”我笑着摇摇脑袋道:“画饼充饥不太适合现在的我和那群兄弟,下次见吧老高。”
钻进出租车里,我示意司机去李新元所在的医院,犹豫几秒钟后,拨通常飞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后,常飞很快接起:“喂?”
我整理一下语言后,将整个饭局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常飞:“有个姓刑的人刚刚找到我,说他背后的老板是省里面的,下一届很可能明降暗升..”
听完我的话后,常飞沉默良久后,清了清嗓子问:“这事儿你不告诉我,我可能一直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