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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似是想到什么,又捂嘴笑道:“必定是百里大哥发觉了你害怕他,你可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儿,因而才想换副面孔讨好你。”
宋思齐羞得直用小拳头去捶她,两人又闹开了。
齐娴带着宋思齐去了招待其他姑娘们的园子,一进去宋思齐便眼尖地瞧见了坐在几个姑娘间的齐媛,她与齐娴一个模样,只一个穿了身杏红色的衣裳,头发全都绾起露出了光洁白嫩的额头,另一个则是艾青色衣裳,额前垂着几绺头发,由此区分开来,不至于让旁人认错。
这些姑娘,宋思齐都是见过的,以往也经常一起玩,她上前打了招呼加入进去同她们说起了话。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便要吃饭了,由郡主府的奴婢们领着她们去了吃饭的地方,晋懿郡主同各位夫人已经坐在了里面。
宋思齐终归还是晋懿郡主女儿,吃饭的时候自坐在郡主身边,知晓母亲重规矩,她坐得端正细嚼慢咽,唯恐哪里做得不好,其实到底是国公府的姑娘,规矩自小便有人教,宋思齐做得也不差,只面对着母亲,她总是过于紧张在意。
一顿饭下来,尽顾着在意规矩,饭都未好好吃,有种食不知味的难受。
等下午送走了各位夫人小姐,宋思齐留到最后被晋懿郡主叫进了房间。
“最近都做了些什么?”
每回见面,母亲都是要问这些的,她说出先前便已准备好的言辞:“看书,写字,画画,前些日子嬷嬷教了女红,我已经会绣些简单的花样了。”
晋懿郡主颔首,又问:“你爹他们待你可好,可有事事替你考虑到?”
“爹和祖母待我都很好,不曾缺着女儿。”短短一句,宋思齐也想多说点儿,只实在寻不到其他话,便只能这样了。
“嗯。”应了一声后,晋懿郡主便没再说话。
屋子里静悄悄的,宋思齐也不知该做什么,站在那儿眼睛不敢乱看,又不敢低下头去,总之无措得很,绞尽脑汁方寻到一个话题:“女儿送您的生辰礼,您看过了吗?”
“还未打开来看,你送的什么?”
宋思齐略为失望,但仍是说道:“是女儿亲手编的长命缕,还有一方女儿绣的帕子。”
“过一会儿我再打开来看。”却没有其他反应了。
她愈发地难受,只觉眼泪都快流了出来,她手不太巧,那长命缕是她编了许多个觉得不满意又扔掉,最后挑出来最好看的一个,帕子也是,初学女红,总是绣不好,却又想给母亲最好的,于是关在屋子里整日地练习。
拼命压住眼泪,可终究是不争气没压住,好在这时候晋懿郡主发话:“事情都说完了,你便先回去吧。”
她方得了机会咬着嘴唇离开,没在母亲面前落下泪来,若是让母亲瞧见,指不定又会训斥自己。
擦了眼泪,找到春卷与秋蝉两个,坐上了来时的马车,马车车厢里尤为宽敞,宋思齐因为正伤心着眼睛通红,又不想让其他人看见,便让两个丫头站远了一点,独自闷着想事情。
马车行了会儿,宋思齐忽然感觉外面有什么声音,随后便见车帘子一动,竟然跳进来一个男人,吓得她当即便张了嘴想喊人。
“是我。”
清冽的声音落在宋思齐耳里,她抬头看去,男人正是百里明砚,她微恼:“你怎么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