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的声音。

  “嘘！”

  莫铭比了个噤声，意识到接下来的话题多半不适合张正义听，便踹了踹张正义的屁股，“你先回去！”

  张正义没有注意到走廊的声音，听莫铭这么说了，就屁颠屁颠的走开了。

  等着张正义走了，莫铭竖起耳朵，躲在墙边，偷听两人的对话。

  “实在不能再拖了，她的病情看上去稳定下来了，其实是最危险的时候……”是医生的声音。

  言成烩的声音有些发颤：“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手术的成功率……”

  “你放心，虽然她的病还没有先例，但是这一次我们已经研究得很透彻了，而且从上面下来了一个医学界的大人物，有那位大人物主刀的话，手术成功率会高很多！”

  “具体有个估算值吗？”

  “大概是百分之六十左右，这已经是极限了，你家孩子的病，实在太奇怪了，在手术做完之前，我们也不敢把话说得太大！”

  “只有百分之六十吗？”

  言成烩的声音颤得更厉害了，那医生似乎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大男人，只能保持着沉默。

  良久，言成烩道：“那就按照你们说的安排吧，安排手术吧。”

  “那手术的费用？”

  “放心，我会把钱凑上的……”

  莫铭在墙角听得心跳加速了几个度，灵灵的病，竟然严重到了这种程度？

  不可能吧。

  明明这几天相处的时候，看她的状态很好，根本就看不出病危……

  “呼……不可能的……”

  莫铭忍不住喘了一阵粗气，是真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那样可爱的小萝莉……可能会死在自己眼前？

  “莫铭小哥？你听到了吧。”

  言成烩突然走了出来，神色中满是沧桑和无奈，“一直没告诉过你们，没想到，被你撞上了。”

  莫铭稍稍镇定了下，道：“呃……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言成烩苦涩一笑：“我想抽支烟，所以去天台吧，上面可以抽烟……”

  莫铭点点头，便跟着他上了天台。

  到了天台上，两人撑在栏杆上，言成烩把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其实这几天过来，看得出来，你和申志明那俩兄弟，真心对灵灵不错，很喜欢小丫头，所以，你想知道的话，我把这些话讲给你，也没问题吧……”

  “恩，我很想知道。”

  “灵灵的病，是一年多前发作的，是一种奇怪的病，没有前例，有一天早上突然就发作了，然后我就带着灵灵四处寻医，但都治不好，不过治不好也得治啊，久而久之，病情越来越严重，我那一点积蓄也花光了，能借钱的人都找过了。很老套的故事对吧？但是，现实啊，有时候就是这种千篇一律的痛苦，喜剧总是很少，悲剧总是很多。”

  莫铭意识到，身边这个中年男人肩上，似乎扛了一座山，很重，但一直没把他压垮过。

  “一直都想问的，灵灵的妈妈呢……”

  “走了，不是那种意义的走了，算是她把我们抛弃了吧，说起来，灵灵她妈太有本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