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还想不起来是谁,没急着关门,站在门口有些愣神。
安妮姐从我身边走过来,“进去说。”
她轻轻推我,我往里面挪,她随后将房门关紧,碰一声,我开始紧张。
这个气氛很不好,我就好像被吊起来蜕了毛的山羊,只知道叫唤不知道反抗。
“这位是?”我看着那人,太熟悉,又真想不起来。
“大老板。”安妮姐简单介绍,没说名字。
我点头要伸手去握,大老板看我手一下,笑笑没动。
这是嫌弃。
我也跟着笑笑,顺势弯腰,将手收回来,直接去抓桌子上的水杯,端起来攥在手里,掩饰这份尴尬。
坐下后,一时间都没说话。
过了很久,安妮姐打破了安静,“你说说吧,你跟肖沉壁到底到了什么地步?”
安妮姐直接问,我只能直接回答,可我不能说实话,毕竟新闻都在那摆着,肖家人也去找我,戏做的这么足,我不能叫肖沉壁折了面子,也不能叫这场戏白演。
“安妮姐,我说实话,肖总那边我没把握,不过最近的确是挺热。肖总看样子是真要订婚,可我只是等,也不是铁板钉钉的事儿。至于,新闻的事情……我想里面应该有些别的事情。”
就算我不说这些,他们也该知道。
说完,我将眼神落在大老板身上,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很温和,就好像阳春三月的春风,吹在人身上无比的温馨。
但是,他很危险。
他和肖沉壁是两个极致,肖沉壁是寒潭,他就是阳光,但都会伤人,并且是那种霸道的狠。
“你最好搞清楚。”安妮姐突然说。
我点头,“可安妮姐也知道,有些事我这里也没把握,肖总玩腻了把我踹了我也没别的法子。”
她哼一声,坐在我身边,对大老板说,“这件事有些不简单。”
大老板眯眼,“你想耍我们,还嫩了些。”
他的声音也温暖,却带着剧毒,兜头从我脑袋上泼下来,这一句话,将我之前所有防备都打碎。
“大老板,我说的也都是实情,至于你说的耍,我想实在是没有,我也没有那个能耐。我知道我是白梦鸽,可现在的白梦鸽不是从前的白梦鸽。往白家那里一站,谁会相信我是从前白家的继承人?我想不等我出了门就被白峰给弄死。我知道我自己几斤几两重,耍谁不能耍您和安妮姐。”
他呵呵一笑,脸上的温和更浓,突然起身,微微弯腰,捏着我的脸,很痛,很近,我看得到他脸上的微微表情变化,他在生气。
危险更甚,“你最好知道你自己的位子。”
他将我松开,继续饶是意味很浓的打量我,起身就走。
安妮姐也跟着起来,拍我脸,力气不大,可指甲划到我下巴,很痛。她警告我,“大老板来只是给你点警告,你该知道这件事你做了什么,瞒不住任何人。肖沉壁帮你也只是暂时,玩腻了你屁都不是,想脱离开我们,没门,给我老实点。”
肖沉壁说的对,我想脱离开她们,真不可能,但至少我现在没再利用,也没挨打。
警告而已,我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