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sir，请问什么叫重点？”

  叶成歪坐在椅子上，摆出一副弱智相。

  曾鹏将凌厉的眼睛射向叶成，气忿忿道，“你特么没念过书吗？”

  “sir，我说我小学没毕业你信吗？”

  “嘭！”

  曾鹏直接将面前那个烟灰缸摔到了地上，瞪着叶成郑重警告道，“你再给我胡扯，我会像扔这玩意儿一样将你从这间屋子扔出去，你信不信？”

  “我信！”

  叶成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曾队，你跟这小犊子叫什么劲啊，直接扔看守所关一晚上，我看他嘴巴还有多硬。”

  一直坐在曾鹏右手边参加陪审的那个二毛一，也就是刑侦支队的副支队长李兵闪着阴森的眼睛说道。

  “我再审审，不行就照你说的办！”曾鹏摸出三支烟，给了记事员和李兵一人一支，剩下那根自己点燃，吐了个烟圈后又瞪着叶成道，“继续讲！”

  “阿sir，能不能给我来一支，刚吃了早饭，犯困！都说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我想体验一下有没有道理。”

  “想抽烟是吧？可以，老实交代自己所犯的问题，你要抽多少我给你拿多少！”曾鹏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将摔坏了的烟灰缸扔进垃圾桶后又道。

  “阿sir，我刚才说的句句是真啊！”

  “不要避重就轻！我问你，你11月6日早上有没有去春晖小区？”曾鹏紧盯着叶成的眼睛问道。

  “有啊！”叶成假装思索片刻后回道。

  “去那里干什么？”曾鹏夹着烟，又紧跟着问道。

  “去给我妈出气啊！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孙菲菲那臭婆娘告我非礼了她啊！阿sir，你们可千万别信她的话啊，她那是诽谤！你们看我长得还不赖吧？都说我像都敏俊欧巴，我觉得我比他还纯爷们，你们说说，这么帅的我怎么会看上孙菲菲那部公共汽车呢？”

  “孙菲菲死了！”曾鹏实在有些受不了叶成的无厘头了，一拍桌子后，又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

  “啊——死了？怎么死的？究竟是被雷给劈死的还是被人民的唾沫给淹死的？像她那种人，我觉得也活不长久的，不过没想到她会死得这么快啊！”虽然叶成嘴上还油嘴滑舌的，但他很快意识到孙菲菲被杀，是有人想把杀人罪嫁祸到他的头上，不然刑警队的人也不会请他来这里聊天了。

  “难道不是被你杀了的吗？”一旁的李兵忽向叶成射去了一道冰冷的目光。

  “草，你有什么证据？”叶成只看了李兵一眼，便发现这家伙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如果没有证据，我们也不会抓你！11月6日当天你闯进孙菲菲家的视频已经被监控探头清晰地拍了下来，这些将来都会作为呈堂证据，如果你想多苟延残喘一些时日，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自己所犯的罪行！”曾鹏又严厉地说道。

  “阿sir，我想问问孙菲菲是什么时候死的？”

  “昨天下午一点到今天早上六点之间。”曾鹏如实而道。

  “那请问我在昨天下午一点到今天早上六点之间有进过孙菲菲的屋子吗？”叶成又紧问道。

  “这个就只有你心里最清楚了！”曾鹏弹了弹手上的烟灰，面色颇为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