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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少似有不甘,不过终究没有再问,李昱总算过关。
不多时,宴席排开,丰盛自不必说。气氛也渐渐和缓。
第二天一早,用过早饭,意兴缺缺的刘少谢绝众人挽留,带李昱回转青霄宫。
张浩然亲率仙岩宫全体人员,足有近千人在宫门前广场列队送行。
临别之际,张浩然自怀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玉匣,眼中带了几分不舍,珍而重之地捧到刘少面前,道:刘少不远万里而来,一路辛苦,仙岩宫地瘠物贫,慢待贵客,此乃老朽偶然得到的一件小玩意儿,算是鄙宫上下一点心意,还请刘少不要嫌弃。
礼物送至手中,刘少自然不会拒之门外,这也算本宗弟子执行任务时应有的福利,不过由于他爷爷的原因,这份福利远超常规而已。
随手将玉匣接过,真气轻吐,玉匣啪的一声弹开,露出一个龙眼大小,通体冰青,光华流转不定的果子。
李昱站在刘少身旁五尺处,顿觉全身清凉,芳香扑面,就知道这是难得的灵果,比起当年自己服用的熊耳果不知贵重了多少倍。
刘少眼睛一亮,嘴角带了点笑容,客气几句,将玉匣收入怀中。
张浩然强忍痛失宝物的心疼,仗着礼物入了刘少法眼,赔笑道:还请刘少回山后,向刘长老他老人家转达老朽的问候。
刘少心不在焉的敷衍着,本来已要离去,听了这话,猛然转过身来,双眼直视张浩然,仿佛在看一个白痴一般。也不说话,就那么眼含蔑视,嘴带讥笑的站在那里。
一贯注重风仪,不露表象的张真人当着身后近千名门人弟子,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心中懊恼无比,暗恨自己失言,刘长老身份何等崇高,岂是自己可以轻易攀附的。双方地位的差距之大就好比一个乡镇长托人向省委副书记问候一样可笑。
李昱心中暗笑:这人啊,真是利令智昏,张浩然这么精明的人,明知道刘少狂傲不近人情的性子,偏偏还要说出那样自取其辱的话。
眼见张浩然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尴尬到了极点,想起其将李守余灵位排入功祭殿的情分,倒也不好让他当着全宫上下颜面尽失,装傻卖萌道:刘师兄,方才匣中是什么宝贝呀,闻着便清香提神。
刘少当然明白李昱的心思,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此果是产于东海之滨的青琅果,内含一股天地水灵之气,恰好与我真气属性相合,算是不错的东西了。
看在青琅果的份上,终是没让张浩然继续难堪,道:我爷爷整天不是修炼,就是忙那些门派大事儿,等闲我也见不到他,有机会我会给你转达的。
接着面向李昱正色道:你还没资格叫我师兄,只有升入内院,经内学监录名后才算本宗弟子。到了云荡山你也只是外院弟子,与下院一样,由外学监录名。想叫我师兄,先入内院再说吧,哈哈。
言毕,嘴角微翘,傲娇非常。
李昱无语,这位刘少还真是直率可爱啊。
二人终于启程,难怪刘少不愿接这项任务,仙岩宫距离云荡山实在是太远了,两者直线距离就超过九十万里,考虑到避开某些凶险之地,实际走过的距离可能要接近一百万里。对于凡人而言,走到死也看不到云荡山的影子,即便是先天高手驾驭日行万里的飞舟也要飞上几个月,算上消耗的灵石和飞舟损耗,同样是一笔惊人的费用。更勿论还要连续在天上喝一百多天的风,想想都让人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