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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简直要吓死了: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迅速地往四周瞄了一眼,还好,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他的声音也很低,相信隔得稍远的同学不可能听到。
可是我还是觉得他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在了我的心里,敲得我的心蹦上蹦下。不敢再追究他看信的事,我吸了口气,又瞅了眼远处那几位在题海里遨游的书呆子们一眼,偷偷地将心放回胸腔。
又稳定了一下心神,我速度极快地瞅了他一眼:不错,他的脸上揉合了阳刚和俊美,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人,比起我的其余的有些同学,却也算是对得起观众了。
立刻我又为自己这一瞬间的评论感到羞耻,难道我真像史太君批评那绝代佳人说的“只一见了一个清俊的男人,不管是亲是友,便想起终身大事来,父母也忘了,书理也忘了,鬼不成鬼,贼不成贼。”。
不,不,天地良心他长得怎样跟我可没有关系,我绝对没有多想我只是说,他长得比我们班其他的有些男同学耐看而已。
怕他再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疯话,我板起脸来对他说:“金一诺,我的名字不但包括名字,还包括姓,我叫郝牵萦。我不喜欢被人牵萦、牵萦地叫。”
赶紧离开他远点吧,我可不想让人说三道四。尽管我从不给人难堪,可名声攸关,我也只好不淑女一次了。
“小姐,叫你牵萦的人多的是。”他果然上了当,就这个问题开始争辩。
“她们都是女的。”我低下头闭了一下眼睛,算是白了他一眼。
“你看看我细皮嫩质彬彬的,不像个女的”
“你看起来的确是细皮嫩肉的,不过看起来也不薄呀。”我被他的厚脸皮逗得想笑,可是又觉得不应该笑。
我不是善于辩论的人,再就这个问题争论下去,恐怕我反而要陷入他的不知哪个陷阱里,“好吧,你这次叫了就叫了吧,以后可不能这样叫。可千万不能叫别人听见,更别让老师知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有把柄捏在人家手里,我只好让步。
“咱可说好了,下次新的语文报来了,我可得第一个看。”金一诺忽然提高了声音说。
我正奇怪他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就看到我们班的一个男生甄凯军从教室外面走了进来。
甄凯军的座位在我旁边的那一排后边,他进来后会从我的身边走过。
我脸一红,既不愿意配合金一诺的话,也想不出别的话,一时间非常尴尬。
等甄凯军从我的身边走过去以后,金一诺又压低声音重新拾起了那个话题:“就我这么聪明的人,能连这个都不知道你把我也看得太幼稚了吧真是太不了解我了。”
刚才他的反应,还有他的这句话叫我有点难堪,这个人怎么这么自来熟,我了解他干什么想想他这句话也真叫人生气,本来我还打算退一步呢,现在我都失去了耐心。
我没好气地说:“了解你干什么考大学又不考这一门。”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有点吃惊,我怎么能说出这种有点刻薄的话。
我不是眼睛长在头顶的女孩子,虽然有点像林黛玉,可我相信我还从来没有给人嘴皮刻薄的感觉,反而时时刻刻谦虚忍让,以至于我也是小心翼翼,每走一步都“生怕被人笑了去”。
况且,我父亲毕竟不是鹾政林如海林大人,论家世我可是比人家林妹妹差着十万八千里呢,我从不觉得自己有可以傲人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