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社稷所在!
十人遂下了舱,给正苦战不利的洛家添了新的力量。
…
“客官,怎么是你!客官快回舱里去,这太危险!”
羽箭扑面而来,项天择凭借天机老道所予剑法功法,总算安然无恙,其间虽也有惊险之处,箭矢几次几射伤自己,项天择总在离得最近的一处几大木箱堆叠的掩体后暂躲藏起来。
未料竟遇到熟人,是那时劝他们早回舱躲避的小厮。
“是你?”项天择接下小厮话,不想看上去清秀文弱的小厮竟能提刀射箭对敌,他打心底刮目相看,
“我会武,理应添份战力。要不然等这些水匪攻上,咱们都得玩完!”
又解释。小厮听项天择话在情在理,于是并未生疑,道了句“那…客官,多谢。”,继续专心对敌。
然对敢于和他们并肩作战的这白衣客官,小厮已生出极大好感——他哪知在他面前的就是当今天子,所为更多的也是因天子之责,为未能庇佑自己治下子民感到愧疚。
紧随项天择后,其余九人也已各就位。虽添了战力是好,可于弓箭压制,终究无法多做什么。
由是“炮火连绵”、战局越糟,项天择万无法作势己方继续落下风,眼瞅对方不时发号施令的络腮胡子大汉,咬了咬牙,暗忖“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为今之计只有重伤、干掉对方老大,一挫对方士气,己方方能反扑!
于是手一旁伸,项天择一边紧密注视那大汉,一边对小厮道:
“这样下去不行,把你的弓箭给我,我去射那水匪的头!”
“不行!”小厮断然拒绝,“焉能让客官冒这样险!”
“况我们也不是没想过、试过,”转又声音低了下去,小厮劝道,“可以低对高,敌方领头人旁又有众多水匪,太难!客官你~”
“给我,让我试试。无论如何不能继续这样僵下去,总得有人打开突破口!”
小厮话方说了半截,项天择手上已夺过他的弓箭、给了解释。小厮感念异常,欲夺回弓箭未成,又见白衣客官执拗样子,便知多说无益。可想到自己能做什么,忙躲避利箭,跑去老者洛文身边相告。
不一会,但听洛文大呼:
“所有人,掩护穿白衣的客官!”
………
被前后不断靠近的两船包围,洛氏客船动弹不得,船板上几大木板箱集后分掩着不少人,其一处但看有人探出小半脑袋,一双眼目不转睛盯着青山对岸,犹是其间虎背熊腰的络腮胡子大汉。
项天择紧了紧手中夺来的弓,左手拿着只羽箭,三棱式箭簇,个体杀伤力毋庸置疑。
“放~!”大汉疾呼,已不知是第几次下令射箭。
只那微末空隙,项天择抓住等待已久的时机,向右一个扑闪出去,临停下刹那,左右膝蹲下,左膝在上、右膝在下——项天择用的,是他在华夏军训时练习的“蹲”军资。
继而抿朱红、搭弦扣,箭尾抵弦,项天择冷静瞄准,目光与箭簇一般锋利。他习武多时,耳聪目明、气力也足够,将弓拉至最满,即刻一松,羽箭即直愣愣斜上、以极快速度飞了出去。
…只无奈何终是紧擦而过——他此前并未多练习过箭艺,所以项天择并不气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