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二儿子身旁，勾起笑靥，弯腰向我揖手一礼：“阿娘早安。”

  “嗯。你们回来了。”我含笑向他们点了点头，收拾起哀戚的心情。

  “阿娘，怎麽还没有开饭？”二儿子蹙眉，他随手捏起石桌上玉盘里的一块糕点塞进嘴里。“我肚子都快饿扁了。”

  大儿子冷冷得瞥他一眼，道，“你还有脸说，阿娘在等你们吃饭呢。你们去哪儿去了这麽久啊？”

  “竟让阿娘等我们？” 二儿子嘿嘿一笑，不要意思地手饶饶後脑勺，解释道：“我和三弟汲露後，顺道去抓了几只山回来。话说今儿山倒是和平日的有些不同，只只都挺肥的。炖起汤来一定很好吃。”

  大儿子不耐烦地挥挥手，许久过後，道：“二弟你三句话里怎麽老是有两句是说吃的？还不快去叫丫鬟开饭？”

  “哦。好。”二儿子答应，一溜烟便往厨房跑去。

  我浅笑摇头，这孩子真真是和他父亲一个样子的个x。

  “菜来喽~~”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二儿子便飞奔地捧来了一缸子的稀饭放置在石桌正中央。不一会儿，丫鬟们便托著盘子鱼贯地送上了各种各样的菜。

  “阿娘，吃饭。”二儿子盛了一碗稀饭，恭敬地放置在我的面前。又盛了一碗给他大哥、一碗他给弟弟，“大哥吃饭，小弟吃饭。”最後才盛他自己的。

  “谢二哥。”小儿子颔首道谢，举起筷子夹菜配稀饭。

  大儿子懒洋洋地抬眼，貌似很不经意地问道，“二弟，你阿爹这几天去哪里了？”

  二儿子喝了一口稀饭，吃了一串菠菜，才抬眼笑著回道：“我阿爹好像要去枫城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听我阿爹说枫城的铸剑大师又铸了一把好剑呢，他这次回来会带来我。我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看到。”

  “恭喜二哥又得一宝剑，你阿爹什麽时候能回来？”三儿子慵懒抬眼，淡笑问道。

  “好像三天後吧。”

  ……

  我缓缓地低下头来，虽然听了他们叫十几年的‘我阿爹’‘你阿爹’，许久过後，但终究还是很不习惯。

  犹记得当年在我的三个孩子都稍稍懂事後，我便不反对他们各自带著孩子去学习各种各样的本事和武功。

  只是有一点很反常：那就是倾默蠡喜欢带著大儿子，夜琥焰则喜欢带著二儿子。这种诡异的情况我一直弄不明白原因。渐渐地，我在两个孩子逐渐成长小脸上找出了答案：大儿子长得像倾默蠡，二儿子长得则像夜琥焰。我愕然，这说明什麽呢？这种事情怎麽可能这样？──明明是一对双胞胎兄弟，不但他们相貌长得不相像，就连他们的父亲却不是同一个！

  这让我很意外，当时真把我给惊住了。这种十分罕见又难堪的状况怎麽就发生在我的身上了？！

  不过当我缓过神来时，虽然感觉还是很别扭、很难受，但随後多方面想想，觉得这未必不一个好情况。──若两个孩子是夜琥焰一个人的，倾默蠡未必能噎下这一口气；若是倾默蠡的，夜琥焰也未必能平静如现在。……

  “阿娘，阿娘？”大儿子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我抬眼看他， “嗯？”

  大儿子正襟危坐，沈默了好一会儿才淡淡说道， “阿娘。我和二弟、三弟已经商量好要出去闯闯。现在想听听您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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