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累了,可走近一看他神情痛苦,“匿冥君……你快来看看,贤之昏倒了。”
经过大夫的诊治,贤之慢慢苏醒过来,“你们都在这围着我干嘛?”
“你的身体也太虚弱了,大夫说让你修养,不能再操劳!”鹤引叮嘱着。
匿冥却极为不合时宜地说了句,“这几年过得太苦!真不该去朔方!”
贤之缓缓闭上眼睛,“是我的错……”
鹤引看了眼贤之,转而看向匿冥,“他不是为了自己,不也是为了你的知己魏卜。”
“不要争了,七郎,我明白你是心疼我的身体,但我若不去,又怎么会看透这些?”
“如今可是都死心了?”
“原是因为你们都支持我,我年轻气盛,可如今人终归是斗不过天,鹤引大哥,你先去帮我熬点粥。”
鹤引眼一抬,“怎么,你饿了?好,我这就去。”
他前脚刚走,匿冥就看着贤之,“说吧!”
“我知道你不是反对我,只是有些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不好说就不要说了,远离朝野我是赞同你的,以后就好好过小日子,你哥哥也不希望你再涉险了。”
“我只知道安兵不长久了,把游园君想办法带回来,我们就功得圆满了。”
“这就是你一直想要的?”
贤之不解,“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吗?”
“先知,我一直坚信你是先知,你看到的和别人不一样,你可以做一众人的向导和引路者,可是这一次你是被仇恨蒙住了双眼。”
“不对,七郎,哥哥的事,父母的事我都看得很透,也一点不勉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心向往之,绝非激进和执拗。”
“越是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越是在乎的很,你不是忠于这个所谓的超纲,眼前的圣上,你不入朝不就是不归心于他?”
贤之沉默了,“我承认,我一点从仕的意愿没有,我也不甘于为朝廷拼命,我只是周旋,只有叛党覆灭才是我给亡者最好的交代,至于大唐的命数那不是我能肆意揣度的!”
“所以你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选择离开,是因为你眼里曾经明事理的圣上伤害了你重要的伙伴。”
“我离开是因为我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只要结局是好的,又何必在乎是在京师庆贺还是在东都欢呼呢?”
“你没去过战场,这一场真的就那么顺利能赢!”
贤之格外坚定地说到,“那是我有生以来最后一卦。”
“最后一卦?”匿冥吃惊不小。
“没错,别问我为什么,我只知道是最后一卦,如果不准,我赌的可是我这条小命。”
“你就不怕万一有一个闪失,败了,你怎么收场?”
“国破人亡!”
两个人相视无语,鹤引端了一碗白粥匆匆进来,打破了屋子内的安静。
“我去看看蓝知更……”匿冥出去了。
鹤引察觉出他们的异样,“吵起来了?”
“没有!”
“他怎么就会惹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