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如同今晚,有箫声遥遥相和,引来百鸟齐舞的异象,她差人四处找寻,最后在颜西祠手里看到这管碧玉箫。
以至于,她一眼认定,颜西祠就是她的命定之人!
“颜西祠,好得很,我定要让你血债血偿!”她抬手抹掉嘴角鲜血,就为苍白的唇增添几分艳色,让那张普通无奇的脸瞬间生动。
“嗯?”新月弧度的睫羽微微发颤,浮黎将醒未醒,他整个人蜷缩着,发出难受的低吟。
八音一惊,她见浮黎唇色暗紫,显然蛇毒已入五脏六腑。
她定定望着浮黎,心下犹豫不定,良久认命一般的叹息了声,“哎,果真欠了你……”
她俯身,单手撑青石上,一挑身下之人的下颌,漂亮的侧颜线条让她不禁多看了两眼,尔后,她对着他脖颈伤口,冷唇微颤地覆了上去。
毒血腥臭,但她毫无所觉,只感受到唇齿间的滚烫,那撮脖颈的肌理,像最秀色甜腻的年糕,裹满甜甜的白糖,芬芳又甜美。
“啊……”浮黎闷哼出声,他缓缓睁眼,琥珀琉璃雾濛冷淡,可手已经迅猛无比地掐上了八音的喉咙,“滚开!”
喑哑的嗓音,夹杂浮冰碎雪的杀意呼啸而来,八音不敢抬头,她条件反射地扣住浮黎肩甲,五指使力,按在穴位上。
浮黎手一麻,半分力气都使不上。
八音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单手一抬,飞快地蒙住了他双眼,如此她才敢正大光明地抬头看他。
浮黎气得肝胆欲裂,今晚新月,恰是他每月最虚弱的时候,本以为在禁地里,不会有人知晓,谁想到,竟然真有不知道死活的敢撩虎须!
“松开,本殿可以不计较。”浮黎一身杀气,如果还有力气,他一定要活剐了这人!
八音不答,蛇毒已经吸出大半,剩下的并无大碍。
她伸手,指腹捻压了下男人已经恢复瑰色的唇尖,又看了看了他脸上的金面具,歇了揭面具的心思。
浮黎怒不可言,这人竟敢对他动手动脚!
他非得将她千刀万剐!
愤怒汩汩,烈若火山,浮黎顾不得自己如今的虚弱,强行运气,气血逆流,内力四蹿,只瞬间他就濒临走火入魔的危险。
八音再次叹息,她指尖点在浮黎脉门,内力从指尖透出,涓流缓缓地送入他体内,帮他压下失控的内力。
如此反哺循环,不知是不是暖池太暖的缘故,八音忽然觉得全身发热,燥的慌。
她身下的男人,死死咬着饱满唇肉,间或发出几声难耐的嘤咛,分明虚弱无比,却还竖着一身尖刺。
八音微微喘息,她终于察觉到不对,细若小蛇的酥麻从四肢百骸蹿入,层峦叠起,就起陌生的悸动。
“本殿要杀了你!”唇抿起,精致的下颌泛出诱人旖旎,他难受地仰头,露出起伏的颈部线条,一呼一吸,都染上粉桃薄色,那色泽没入中衣衣领,显得醉人又馥郁。
氤氲热气,滕腾升起,偌大的暖池里,墨发中衣,纠缠绵延,一股子幽幽莲香无声无息的涌动,尽人心脾,余香袅袅。
八音心生不安,她有心想赶紧游回冰湖那边。
痛苦的喘息从饱满如橘子瓣的唇边溢出,一声接一声,仿佛幼兽悲啼,无助可怜得让人心头悲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