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身体的锁,每每运行内力后,只要一出汗,那莲香味就怎么也掩盖不了。
比如这会,她已经用血腥味遮掩了,可浮黎一靠近,还是嗅到了。
浮黎并未有出格的举止,他只是搂着她的细腰,有一下没一下在她身上蹭着。
他虽知人伦,可往日里那些邪念淡薄的很,是以,他从不需要自己纾解什么,且骨子里的羞耻感也让他不屑。
故而,他只埋头在她纤细脖颈间拱着,小声的说,“你冒犯本殿,罪大恶极,大到必须留着性命对本殿好,才算赎罪。”
这等孩子气的话,叫八音哭笑不得。
她手腕使巧劲,将人从身上掀下来安放好,“殿主,你醉了。”
“闭嘴!”浮黎惩罚地张嘴咬住她指尖,齿关磨了磨,“本殿何时醉了?”
说完这话,新月睫羽微颤,琥珀眼瞳幽幽睁开,眸然清秋,清冷水亮。
八音一惊,反应迅速地一手刀砍在他脖子上。
“你……”狭长的眼梢浮起怒意,浮黎一句话没说完就打晕了。
八音呼出口气,她从床榻上下来,又尽心尽力为浮黎褪外衫鞋袜,将人伺候好后,她已经又出了一身的细汗。
浓郁的莲香氤氲涌动,漫无边际,既浓且淡,十分好闻。
八音留了盏角灯,自己到外间榻上,和衣躺下。
半个时辰后,床帏里的人猛然睁眼,金面具下的唇边浮起轻薄冰花,浮黎冷哼一声,悄无声息地下床到外间。
他站八音面前,目光审视地打量了半晌,尔后迟疑弯腰,凑到她衣领边,轻嗅了几口。
“怎的没味了?”他微微睁大了眸子,眉目有讶然。
分明酒醉之后的事,他记得清清楚楚,没有别人,从头至尾就只有八音一个人靠近过他,他也确实嗅到了熟悉的莲香味,绝对不是他的幻觉!
浮黎面目晦涩难辨,藏与面具之后,谁也看不见。
他回了里间,躺床上睁着眼睛,想了好一会,适才闭眼睡觉。
而在他走后,八音幽幽然暗叹一声,她睁开一丝眼缝,看了里间一眼,从后背抽出攒汗的棉布巾,跟着翻个身,蜷缩着休息。
一夜无话,隔日,八音转醒的第一眼,就见浮黎正坐在桌边,单手撑下颌,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眉头一蹙,坐将起来,面无表情的问,“殿主?”
浮黎淡淡地应了她一声,披散的鸦发从他指缝垂落,发尾扫到地上,有些凌乱。
他将一枚精致的黄金发扣,啪的搁桌上,平波无澜地命令道,“绾发。”
八音看那枚金制发扣,纹理精美,显然是和他脸上的面具是配套的。
浮黎的长发很顺滑,又带微凉,她只用指尖一梳,就能到底。
八音思索了会,她指尖从他两鬓划过,敛起面庞侧的细发,松松辫了两三下,然后才在背心的位置,一拢所有的发,扣上金扣。
这发式显然与浮黎往日的有些不同,能整个露出他饱满的额头来,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出去了。
江南距王城,快马加鞭,不过几天脚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