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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山道上,他朝那座孤独矗立的石塔望了一眼。
隐隐能够看到那里人影绰绰。早早便有人在那里等着了。那些蜀山弟子都在等着自己过去跟陈思打上一架。
段胤踏上了蜀山主峰。
蜀山上那些大人物也在各自的峰顶,将目光投向了锁剑塔。
剑豫峰的规矩太多,燕勒石这个人太霸道。这三十几年来,总有那么几个弟子妄图挑战剑豫峰的规矩。
只是,剑豫峰的规矩存在了这么久,也就只有当年的宁之远生生斩破了那些枷锁。
只引动了五轮灵气潮汐的段胤是会成为继宁之远之后第二个打破剑豫峰规矩的人呢,还是和之前的那些弟子一样,被剑豫峰的剑无情的镇压呢?
天都峰的小屋前,陈安然和太玄悠闲的躺在竹椅上。老人手指在竹椅把手上轻轻敲击,脸色平静。
青衫倚在竹椅上,遥遥望着远处那座斑驳石塔喃喃自语道,“陈思引动了九轮灵气潮汐,体内灵气浑厚程度大概是小师弟的五倍之多。这一架怎么打?”
太玄转头望向陈安然,脸上挂着笑意开口道,“你这是不相信段胤这孩子呀。那你还让他去跟陈思硬碰硬。”
陈安然,“...”
青衫很是幽怨的望了太玄一眼,“这可是你让他去的。怎么现在又变成我让他去的了。”
老人脸上的皱纹层层舒展开来,笑得像个市井的奸商,“我相信他,我才让他去的。和你可不一样。”
陈安然托着下额,望了眼远方的远海,清晨泛着金色的阳光正好洒遍了云海,将整片云端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看着极美。
“那可是五倍的差距,陈思的剑法可不弱。听说已经在跟着沈墨学习剑豫峰的剑经了。”
太玄从竹椅上坐起,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嚼了两口混着茶水喝进嘴里的茶叶,瞥了瞥嘴,“没味。”
“这雨前香椿整个陌玉峰一年就只产这么点。我自己平时可都舍不得喝。”
那语气中,一副嫌弃太玄糟蹋东西的模样。
老人没有理会陈安然满脸肉疼,放下茶杯,看着陈安然,笑得像个奸诈的老狐狸。
“那天我去段胤屋里,看到了一些小纸条。”
“小纸条?”陈安然有些疑惑。
“上面画的全是剑法。”
小纸条,剑法。
这是表面没有什么关联的琐碎的词语。但是,陈安然碰巧知道了一些其他蜀山弟子都不知道的真相。
于是他很清楚太玄小纸条和剑法指的是什么。
他正了正身体,望着太玄开口道,“他在教段胤剑法?”
老人轻轻点头,开口道,“还记得他当年说过什么吗?”
青衫望着远处的石塔,在心底轻声默念,“天启之下无差别。”
......
......
段胤走到了锁剑塔前,石坪上站了很多蜀山弟子。
一个个穿着青色长衫的蜀山弟子见到背负黑剑的布衣少年走上石坪都默默让开一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