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既然都过了那么多年,早就头角峥嵘的剑坟大子必定成气候了,无论暗隐的成精的人还是老而不死的人的确都得承认剑一的天下第四的地位。
断水流肯定不敢走向前去掀开红衣,他刚才初见女鬼的时候便惊慌失措,丝毫不清楚他周身散发佛光将红衣仅剩的那股精气神直接打散了久分,现在剩下一分勉强提口气活着。
“你刚才说你叫什么?”红衣突然开口讲了话,这让断水流吓了大跳,这女鬼竟然还能口吐人言呢,必定是极其厉害的厉鬼,他口颂得菩萨果位的文殊法号以此来祛除心中积郁恐惧,可他都不知道根本无需如此,毕竟他是生而便被佛庇佑的幸运儿,不过有时候不知晓反而要好些。
“我姓名凌衍,莫非你认得我?”凌衍皱眉,他现已确定,这红衣不过是修炼了某种奇怪功法的人,反正不是传言中的鬼,这让凌衍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不免叹气,若真有鬼那应该就有轮回,若是有轮回爹娘也该出现在这天下某一处了。
红衣并未马上回答凌衍的话,而是不再惊惧地从地上爬起来,拖着长长的红衣袍子与凌衍相对而坐,她拨开散落遮掩脸庞的长发,看得很真切的脸上的那双眸子让凌衍惊讶,整张脸可以讲是特别吓人,可这双眼睛却是让自己都不由得觉着温柔迷人,莫非这是鬼魅蛊惑之术,可凌衍很快明晓,这双眼本就如此。
脸上脓包,并且多处化脓流出白水很是恶心,偏偏的凌衍这下半点恶心的感觉都没有,他只是静静地坐着,等这个红衣女人再次讲话。
红衣拢了拢头发,面如死灰,她轻轻说道:“我不认识你,只是以前和个朋友聊天时候她说以后无论生了个儿子还是生女儿都取名凌衍,我问她为何取这个名字,她讲是衍变二字无穷,生生不息,孩子取这个名字就算命不好,可到底能活下去。”
“你口中的他是否叫做凌远山?”红衣说的无心,凌衍却是胡思乱想将这奇怪的红衣女人与他父亲凌远山联系起来了,不过红衣女人的摇头让凌衍失落,也自嘲笑笑,也对,父亲那一辈的朋友活下来的无不是成了高官权贵,最差的也混着个清水衙门的主事人,捞着银子。
“你是何人?”既然并非父亲熟人,凌衍讲话的语气就变得如同之前冷淡,眼前这红衣就算不是鬼,可毕竟手上沾染了十几条无辜之人的鲜血。
凌衍不是圣人,这世上手中沾满无数无辜之人的恶人太多,凌衍杀不过来也并未想过要去做这替天行道的大事,这事是连一朝天子都干不成的难事,何况他一个落魄王府的继承人。
不过若是遇见这样恶人,若能随手斩之他也从不心慈手软,眼前红衣很不巧就是属于能随手杀之一列。凌衍当然能看得出来这家伙以前是个很厉害的高手,至于有多高他还不猜不出来,不过应该是要比许多一流宗师厉害一些些的,当然那更往上的剑坟坟主那个境界不是不敢想,而是根本不可能。
天下武人近千万,可这数百年的历史上风流人物出了一茬接一茬,可超越宗师的地上神仙总共就出现了这么三个,更幸的是三人皆是在同一片天空之下。
凌衍杀人前并未有着啰嗦的习惯,杀人不过头点地,许多江湖上的许多爱出风头的武人便想不通这点,凡是与人对战总是喜欢自吹自擂一番,将敌人败于刀剑之下后不马上动手而是故作高人姿态与敌人炫耀几句,然后便因多说了几句话便被人反杀,这样的例子层出不穷。
而与江湖本应截然不同的行阵军伍之中将领也会犯如此错误,杀敌时多言不讲就是一定会溃败,可等这样军伍遇见其他更厉害对手时候很容易打烂,因为你还显摆的时机人家的刀剑弓弩已然穿过你的身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