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的样子,这厢一瞧怎么感觉高出了几十倍!”拐上了楼梯,正见大门于里面上了锁,心下暗忖道:“生怕我不知道有人躲在门后吗?有这么愚蠢的手下,也是可悲。”左寻右找了一番,八面窗棂同是紧闭,便将那笨刀顺着窗缝,往上一撬一撬。不多一会儿的功夫,窗户已然离糟。诸葛小嘉满心欢喜,将左手把住窗棂,右手再一用力,窗户已然落下一扇,顺手轻轻低放在一旁。
她撵着脚步,缓缓攀过,正见又是一个半红半黑打扮之人,还撅着腚守在门后,一副摩拳擦掌准备大战一场的架势。她柄住呼吸,轻轻跃下,来到楼内,脚尖滑步,甚是平稳,不着半分动静。
那人正想着这诸葛小嘉怎么动作这么缓慢之时,只觉脖间冰凉凉一物贴了上来,当下一低头,还来不及反应,已是一刀割喉血溅当场。
诸葛小嘉虽说聪明,但终究还是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又一次得了逞,当下一阵雀喜,垫着脚尖轻轻拍掌,为自己庆祝了一番。拿刀剑往尸首衣襟处一挑,又见一布条。她敛去了笑意,半蹲捡起,展开一看,依旧只有一个字:上!
上?上什么?之前是个“别”字,当下是个“上”字,如此结合便是“别上”?别上哪儿?这样想来若是有第三个伏击之人,想必身上的布条定然是个“楼”字。如果真是这样,这也太幼稚了!如此又有什么意义,她既然人来了这里,难不成会因为这几个字真就折回去不成?嗤笑地摇了摇头,才仔细打量了下这间屋子。
还和她第一次来的一样,全是瓶瓶罐罐药柜药箱,各种草药也是应有尽有。到底项寻有没有来过此处?如果来过,这里只此一条路,怎么会没有撞见?若是没有来过,那么他又去了哪里?还是说他当真是和揽云手一伙儿的?
她醒来之后已是不见了云舒,她本就奇怪,明明公不离婆秤不离砣的两个人,忽然没了一人,另一个却全然没有焦急之色,这太不正常了!除非是他们另有打算!
当下也是不好再多做纠结,左右翻查,随便拿了些金钱草、白芷之类的止血止疼的草药,她知道的药理极少,只是稍微知道一两样简单的方子,当下也只能挑着能拿得便都带上了身。塞进衣襟的时候,手触到了小太岁的衣带,想起了那个英俊的模样,动人的真心,傻里傻气却一心护着她的人,微微叹了一口气。
收拾了一番,便又直奔了楼上,她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之前而来的时候,腰间刀就放在这层楼的房间里。如果不出意外她便可以就此得手了。但是她太清楚了,越是即将成功就越容易翻船,她轻着脚步,每一步都踩得极稳,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毕竟那个拿着“楼”字之人还没有现身,又会是以何种行事出现呢?
第一次来此之时,她太过大意,踢翻了竹篓,放出了毒鸦。这一次她显然不会再犯这种错误,而且这一次也没有给她犯错的机会。因为这一层的房间比上次来的时候还要空旷,根本没有堆积在四角各地的竹篓。门户皆是大敞着,有种请君入内悉听尊便的感觉。她侧倚在门旁,一眼望去,屋内甚是明亮,却又不知光由何处生来。回手掏出一块小小石子,往屋内一掷,侧耳一听,咕噜噜石子滚到那边不响了,一派木板之声。怎么会如此简单?
越想越是不可能。诸葛小嘉又跳上了一旁的窗户台儿,却将笨刀往下一探,果真是实在的木板,并无陷阱的样子。可既然来了,有没有危险都要继续才是。当即轻轻跃下,小心翼翼地滑行,不敢有一只脚腾空,怕会脚下落空。往亮处奔来一看,又是八面小小窗棂,里面更觉光亮,暗道:“上一次瞧得不仔细,好像没有另一间房才对!大概埋伏就在其中,毕竟还差一个‘楼’字。不过越是这样就越说明乾坤就在这里,我既然来了,腰间刀就一定要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