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桑无痕很冷静:“此案看似错综复杂,实则一通百解。我现在不仅可以断定凶手为什么要伏击风一笑,而且其中内情也基本已经厘清。”
“这么自信?”依依双眸充满怀疑。
“绝对。”
“杀风一笑的凶手是谁?”
“暂且不说,现在去见一个人。”
“谁?”
“跟我来,是时候解开一切了。”
桑无痕缓慢说一句,一手牵着缰绳,一手举着火把,向上面走去。
依依一头雾水。
。
夜不冷,铁栅不冷。
身孤独,心更孤独
十几平方,油灯光弱。
何曾锋坐在角落没睡。
没睡,不代表不想睡,实则蚊虫太多,不时叮咬造成。
他一只手不间断拍打身上或者脸上,发出“啪”“啪”之音。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唉,只希望桑捕头为我在大人面前求求情,尽快发配到某个地方,也比待在牢房好。
何曾锋心里一声叹息。
这时,走道传来空洞的脚步声。
随着临近。
他抬起了头,脸上顿显惊愕。
因为,铁窗外站着四个人:两名狱卒,桑无痕和依依。
不过,狱卒端着一张小桌和三把木椅。
从他们停留不动的情况看,显然,冲着自己而来。
冲着自己而来,就一定有事,否则,谁会临近深夜来看望一个囚犯?
什么事呢?
何曾锋心头掠过一丝不安。
“打开它。”桑无痕对着一名狱卒语气柔和说道。
狱卒没回话,掏出一串钥匙,选出其中一把,极快插进锁孔。
“当啷”一声,铁栅打开。
两名狱卒迅速进来把小桌和木椅放在中间,转身离去。
何曾锋默默看着这一切,实在不愿去猜想。
桑无痕和依依几乎同时一脚踏进,同时坐了下来。
看着对方一脸迷惘,桑无痕笑了笑:“在这里还住的惯吧?”
“承、承蒙捕,捕爷费心,小、小的住的惯。”
“很好。”他二字一吐,指了指对面椅子:“你也来坐吧。”
“我?”何曾锋一双眼睁的贼圆。
“怎么?感觉奇怪?”
“有、有点。”
“不必拘束。”
“是,是。”
他慢慢站起,慢慢走到桌边。
“捕,捕爷,您,您深夜前来,有,有事么?”
“没什么多大事。只因你故事讲的很好,一直让我深信不疑,故此,此次前来,就是专门听你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