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遭电殛呆住了。

  「看你哭成那样，还怎硬得起？」他红了脸苦笑：「又不是禽兽。」

  「但……平时，你不也把我欺负哭……」这是她第一次害他中途废武功，慌张失措。他却只是「噗嗤」失笑：「那怎同？

  「害羞哭、渴求哭，或是伤心哭，我还是懂分辨的。」他伸手抹去她的泪。

  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对不起……」

  「对什么不起，若泡泡澡能让你知道我多爱你，那跟做爱也没分别了。」他语气轻松把她抱回地上。

  但她只是摇摇头。

  我不值得你这样爱。

  浴缸早已装满，水从侧面的排水口流去不知多少了。浴缸对李文熙来说太短，他只得曲着腿，膝盖都露出了水面。沉雨芙在水中窝在他两腿之间，背靠他温热厚实的胸膛，手中捧着热可可放空失神。

  他两条臂擐抱她肩到胸前，也拿着热可可把玩马克杯底。

  瞥瞥她心事重重的脸，他臂弯无息紧了，但只喝一口可可没作声。

  「文熙，我想告诉你的……」她嗓子小得几不可闻：「我真的想告诉你，但每次开口都很害怕。」

  「你……」他迟疑地轻轻开口：「喜欢上别人？」

  「当然不是！」她激动回头，对上他担忧的脸：「怎么可能？」

  「那，我是你初恋嘛，想试试别的滋味也很正常。」

  「怎么可能。」她重申。

  「那……想分手？」

  见她死命摇头，他也放松了点。

  「是财政问题，欠了债？」

  「也不是。」

  「你会有生命危险吗？」

  「没有……」

  「既然不是什么危急的事，」他吁一口气：「你便慢慢想没关系。」

  不发生也发生了，的确不算危急。

  她暗忖，却仍拢着眉。

  「我是很想替你分忧，但若会叫你在烦恼之上再添压力，我宁愿你自己慢慢地想。」他低头吻吻她颈尾：「不用急着告诉我，准备好了自然能开口。」

  准备好？

  可能我不是牺牲他的尊严而换取他的爱？可能再多想几天，我便能鼓起勇气坦白？

  他总有办法令所有障碍看起来都微不足道。

  「你这李文熙……」她抱着他手臂，下半张脸埋在上：「你这样我怎可能爱上别人。」

  小小的个子抱在臂内，语调倔强地说爱他，李文熙只觉浴缸的水温不降反升，脸上微微发烫了。

  沉雨芙背后又感到什么烫热的，缓缓挺起来顶在股缝之间，也脸红了，稍回头睨着他假装无事的脸：「我才刚刚伤心哭过哦，你还硬，是禽兽？」

  「你心情好了不是吗？」他语带尴尬厚面皮笑道，已把她手中的热可可拿掉。两只马克杯放一旁后，又重新抱着她，两手捧着她在水上飘盪的乳球抓了抓，低头望着她：「你……想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