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还要心软?
她抚着额头,心口像是憋一口气怎么也不畅快,突然就翻身起来,在床头柜子上摸烟。没摸到却不慎碰到了台灯,台灯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去,发出叮铃哐当的声响。
她郁闷地叹气,下床去收拾台灯,门被敲响了,薛舜的声音传过来:韩念笙?你没事吧?怎么了?
她手里拿着摔的零件都散开了的台灯,突然就委屈的想哭。
受了伤的兽不会流泪不会软弱,会自己舔舐伤口,可是最怕别人来问冷暖。
何况还是薛舜。
她这一生,最软弱无力的姿态全都被薛舜看了个透,她在他面前从来无须伪装,可她觉得自己就像他的,拖了后腿,是个负累,居然轻信了迟辰夫!
你先给我开门,韩念笙!外面的声音着急起来。
她蹲在原地没动,朝着门口喊了句:你等一下。
我等不了!他把门敲的砰砰响,我跟你你赶紧给我开门,不然我就把这门给卸了!
她叹口气,把那些零件先撇在地上,走到门前做了个深呼吸。才开门。
薛舜迫不及待地走进来,上下打量着她,刚刚做什么?那么大声响?
她指了指台灯,台灯掉地上了。
你他松了口气,你吓死我了你,你没受伤吧?
她回过头去蹲在地上收拾台灯,我能受什么伤。
他看着她,没有话。
薛舜,我没那么脆弱的,不过是迟辰夫的花边新闻而已,又不是第一次看到,他们都快要结婚了,一起住在酒店也很正常。
她声音哑哑的,低着头,长发垂下来,看不清什么表情,手中的零件凑在一起,上面有个螺丝,她用手拧住先转了转,背后突然就一热。
薛舜半跪的姿势,从身后抱住了她。
又是那种熟悉的,让人安心的烟草味,男人xiōng膛火热,紧紧贴着她后背,她的手抖了一下,那个螺丝又掉到地上去了。
薛舜
别话。他在她耳边开口,话间温热的气流就在她耳畔游走。
他紧了紧这个怀抱,闻见她发丝间淡淡的香。
想要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如果没有那么多的仇恨,没有那么多的纠纷,干脆就这样带她走,多好。
薛舜她还是忍不住开口。
干嘛?
你勒的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他轻笑了一声,放开她。
她转过身来看着他,抿chún,一脸做错事的样子,你不生气了?
生什么气?
我前几天帮迟辰夫话
他摸摸她的头发,心软是病,得治。
她点点头,长长吁出一口气来,继而自嘲地笑笑,我居然还真的信了他了,以为他多么难过。其实他不过是觉得间接杀了人心有不安吧,现在想想他那么紧张,八成是因为心虚,做了坏事害怕有人追查。
薛舜没做评论,站起身来对着她伸出手。
她一把拉住了站起身,他却没有立刻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