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他往左前方的一条山路指了指。
说着,那神秘人还没等沈安溪回答,便拉着她在黑暗中,往刚才他所指的那条路快步走了过去。
沈安溪心里带着狐疑地,跟着那神秘人奔走在山间的小道里。约莫走了有二十分钟的样子,那神秘人放开了沈安溪的手,然后说道:“这里应该安全了。我们先休息一下,然后我带你走出这山林。”
沈安溪没有说话,只是竖起耳朵认真地听了一下四周的声音。没有那些外国人纷乱的脚步声了。他们应该是去了别的地方。
沈安溪这时紧张的心情才稍稍松弛下来。她走到旁边的一块石头处坐下,抱着膝,将头埋在双膝间。
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后,沈安溪又想起了沈枞渊的事情。她想起了昨晚沈枞渊在黑暗的客厅中,跟她说的话,还有他说话时的语气。不知怎么的,沈安溪的心里此时是越想越委屈,然后她内心所有的情绪都在此时化作了一股哭泣的冲动。
像是无法控制不可遏制般地,沈安溪此刻便抱着双膝哭了起来。先是小声抽泣,渐渐地,她便越哭越大声,到最后,她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沈安溪哭着哭着,便觉得有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肩上,接着耳边便响起了那神秘人的嗓音:“这位小姐,你是怎么了?哭什么?我们暂时脱离了他们的追赶,不会有危险了。”
“枞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可知道,我为了找你,冒了多大的风险?”沈安溪当下觉得心里委屈尤甚,不自觉地又哭又喊起来。
沈安溪喊完这些话后,便被一把拉进了旁边那个神秘人的怀抱里。沈安溪心中大惊,正想问他想要做什么,却听到头顶响了一个熟悉的嗓音:“对不起,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像是有什么在耳边轰隆一声巨响,沈安溪有瞬间的怔忪,待她恢复过神智后,她才迟疑地开口问道:“枞渊,你是枞渊?”
搂住她的那个神秘人此时叹了口气,随即说道:“是的,我是枞渊。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有月光自高大树木的枝叶间照耀下来。沈枞渊对着沈安溪,将戴的面罩拉了下来。沈安溪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不禁问道:“你之前这样对我,是有什么原因么?”
“坐下再说。”说着,沈枞渊拉着沈安溪在那块大石头处坐下,“我这样子做,当然是有原因。”说到这里,沈枞渊凝视着沈安溪,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当时你在那栋别墅里,四周都是微型摄像头,我不能让他们看出破绽。”
沈安溪听了他的话后,便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过了一阵,沈安溪才幽幽地说道:“我还以为你真的变心了。军区里的人都说你已经叛变了。当时我用了很多方法挖尽心思想要去见你,却得到这么一个消息,你知道当时我的心里是什么感受么?”
“一切都是为了任务。”沈枞渊说到这里,语声里全是嫌意,“对不起,只是苦了你。”
两人在月光下沉默地相依相偎了一阵,沈安溪听到沈枞渊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冷么?”
沈安溪回答他:“还好吧。”停了停,沈安溪又问道:“你说这一切都是为了任务。那具体事实是怎么样的,你可以告诉我么?”说话的时候,沈安溪仰起脸,看着沈枞渊。
月光下,沈安溪能看到沈枞渊的脸上有一种带着嫌意的温柔。他的下巴处有很多胡渣,像是已经很久没有剃胡子一样。昨天沈安溪没有近距离看他,没有发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