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已经落下了两行清泪。

  看到傅寒山的样子，一边的孙珍珠也只能帮腔了，“是啊，护士，拜托你告诉医生，两个我们都要，我们都要啊。”

  “护士，我是孕妇的丈夫，如果、如果真的非要保住一个，那就保大的吧。”

  护士的话，让傅斯年的心里挣扎了很久，他终于还是做下了一个，他看来相对公平的决定。

  那个在珍妮肚子里才六个多月的孩子，终究没有大人的性命重要。

  “好的，我会将家属的话告诉医生，你们安心在外面等着吧。”说完，护士转身又走进了手术室。

  而对于傅斯年的选择，傅寒山这一次倒是没有再说什么了。

  “你的选择是对的，别担心，我相信珍妮母子会平安无事的。”这话，姚千舒也只是说给傅斯年听的。

  相对于一个大人的生命体征，那个还没有完全长成型的孩子，是不足以抗衡的。

  时间一分一分的流逝，终于，三个小时后，妇产科vip病房。

  珍妮还在昏睡，大出血之后，她此刻正在输血，脸色苍白的一点儿血色都没有，但众人的脸色，却没有刚才那么沉重了。

  已经半夜，姚千舒觉得她该离开了，于是从病房的沙发上站了起来，对傅寒山说，“叔叔，我先走了，改天我在过来吧。”

  孩子因为早产，在新生儿特护病房的保温箱里面，细心的看护着。

  “好，今天也辛苦你了，跟着我们奔波。”傅寒山看向姚千舒，淡淡的点了点头。

  尽管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姚千舒从珍妮这件事情上，已经彻底的改变了以往对傅寒山的看法。

  以往姚千舒总觉得傅寒山太有距离感，但现在，他外表的冷漠，反而看着慈祥的很，距离感，也不似存在了。

  “寒山，我看我也回去，珍妮大出血后，正需要好好补补的身子，我明天给她炖些乌鸡汤过来。”

  孙珍珠见姚千舒要离开，也赶忙起身说道。

  “千舒离开，你……给我留在医院，着急什么，等珍妮醒来再回去，晚了？家里有厨娘，用不着你亲自下厨给她炖鸡汤，你现在应该留下来照顾。”

  对于傅寒山的话，孙珍珠不敢再多说什么，规矩的坐了回去。

  傅寒山冷眼看了孙珍珠一眼，没好气道，端正的坐姿，让他又多了几分威严，随后他又看向傅斯年，“斯年，你送千舒回去。”

  医院外，傅斯年正要开车，却被姚千舒拦住，“你不用送我到家了，这个时候，你应该去陪着珍妮，省的她醒来看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