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配合。在场的除了你之外,我也不信旁人。”
她说的郑重,让不情愿的萧明珠只得委委屈屈的点头,“好吧。”
许楚既然已然断定案件的始末起始于刘家庄子之上,自然不会再行犹豫。几人出了衙门,带人直奔城郊而去。
此时,刘家庄子上一派安稳,就算有生人前来,也并没引起什么惊诧。
马车在田间地头行走,满目苍凉放眼望去只看到蒙着一层薄雪的田地跟山头,并无一丝人烟。
也不知到底为何,此时与萧清朗端坐在马车之内的许楚,心生不宁。她紧蹙着眉头,脑子里莫名其妙的总能想到昨夜萧明珠所说的话,萧清朗曾对一名验官之女甚是青睐,甚至为她相思成灾重病不起,还一度丢下三法司的公务。
若是说那女子能随意出入王府只是萧清朗看重她的验尸之能的话,那因那女子远嫁他乡而一病不起,又如何说?更何况,依她所见的萧清朗,在公务之上肃然沉稳,并不会为私事而荒废了大周刑狱之事。可偏偏,曾有一个女子让他破例,甚至此事震动了京城。
许楚垂眸呆呆的看着手上的手札,思绪却不知飘忽向了何处。她压下眼里的温热,深吸一口气勉强将眼泪压了回去。只是余光瞟见那人拂开的衣角边幅时候,还是难掩心头酸涩。
此时的她,大抵还未曾明白心中的酸涩到底从何而来。又或者,明明已经知道,却在将要接受的时候,突然卸了心力。
她脑中一片空白,目光飘忽不肯多看萧清朗一眼。曾经历经劫难而生成的默契跟柔情,也随着她紧握着手札而泛白的指骨渐渐消散。
萧清朗看着垂眸不动的许楚,心里就好像空了一块似的。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措手不及,却又摸不到头脑。
昨日时候,自己虽然隐晦表露心迹,可她也并未拒绝不是?可为何只是一/夜的光景,就让近在咫尺的人突然疏离了自己?
他深深的看着许楚,迟疑片刻,伸出手去抽掉许楚手上的手札。
“既然看不进去,就不要看了。昨日......”他刚要开口询问,马车就缓缓停下了,随后魏广恭敬的声音传来。
“公子,姑娘,刘家城郊的庄子到了。”
许楚犹如劫后重生一般骤然起身,不顾一直视若宝贝的手札还在萧清朗手里,直接提着裙摆跃下马车。而后刻意往马车一侧挪了挪,以免再被萧清朗的什么动作弄得心生涟漪。
朝阳渐高,许是昨夜下过雪,而现在太阳一晒有了雪化的迹象。所以有风吹来甚是寒冷,使得骤然离开温暖马车的许楚,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
她不由自主的搓了搓手,等了半晌也不见车内再有动作。本来想要垂首静候的她,不由疑惑起来,刚刚看萧清朗端坐的姿态并未有任何不妥啊。
“公子?”她见魏广叫了几声,内里没有应答,不由缓缓挪步上前小声唤道。
回应她的依旧是冷寂的风声。
“公子?”许楚心里有些许不安,脑子里闪过曾经遇到过的刺杀,还有市井坊间话本子里流传的杀人不见血的剧毒。当即,容不得她多想,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伸手撩开了马车惟裳。
惟裳掀开,寒风涌入,依稀能看清萧清朗身上广袖暗纹的衣裳随风动了动,绮丽俊秀甚是好看。光暗交错的马车之内,那人就如同画卷一般让人沉醉,可那双幽深的眼眸却又让他矜贵雅致的气质中凭添几分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