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苦涩地一笑，“其实，你大可以……让她去别的市。没必要把她直接赶出国。她一个女孩子在国外该有多难受？”

  “那你怎么不去陪她？”韩炎圣目光冷冽，“苏黎世，我一直想问你。你那么努力地追顾恩潼，到底是因为你喜欢她，还是因为，她喜欢我？”

  男生之间的嫉妒，有时候来的比女生要汹涌。

  苏黎世一愣，侧过脸去。

  这个问题，他以前问过他自己。

  最开始，他的确是因为顾恩潼眼里只有韩炎圣而感到不爽，到后来，有什么感情在慢慢变化了。

  韩炎圣走上前一步，半眯起眼睛道：“你根本都弄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她。否则，你怎么连陪她一起出国的勇气都没有？还是说，你舍不得你苏公子的荣华富贵……”

  “够了！”苏黎世攥紧拳头，嘲讽地看着韩炎圣：“你还说我？要是有这样一道选择题摆在你面前，你……”

  “我会选她。”韩炎圣一昂下颚，眼底清冷自持。

  如果有那么一道选择，他会选人，而不是虚妄的荣华富贵。

  呵呵。

  苏黎世冷笑，说的轻巧！

  不知名昆虫又开始叫了，韩炎圣烦躁地一拧眉：“苏黎世，如果你找我是来帮顾恩潼求情的话就免了。没错，你想护着她，可是她都放火了，你还要护着她？是不是有一天你看到她亲手杀人了，你才会让她自己去承担后果？”

  “你什么意思？”苏黎世也烦躁了起来。

  “我说，顾恩潼变成今天这样，难道一大半的原因不是因为你丫的惯的？！她做点什么错事，帮她善后的人呢不一直是你吗？”

  韩炎圣的眼神冷得像刀子，苏黎世愣了愣，没说话。

  “你要是真想为她好，就别再做这样的蠢事了。”说完，韩炎圣抬脚就走。

  “等等。”苏黎世匆匆跟上几步，顿住脚步说道：“你……能帮我个忙吗？”

  韩炎圣没转身，吐出一个字：“说。”

  “她离开之前的这段时间……你能不能、对她好一点？”

  近乎恳求的声音。

  苏黎世从来没跟人这么说过话。

  “妈的！”

  韩炎圣低咒一声，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最后抬脚狠狠地踢了一下大槐树的树干，大槐树纷纷地落下一地的叶子。那不知名的昆虫再次吓得噤了声。

  韩炎圣什么也没说，大步离开了，留给苏黎世一个清冷的背影。

  苏黎世呼了一口气。

  他知道，韩炎圣这是同意了。

  这也是他最后能为顾恩潼做的了。

  从此以后，他苏黎世跟顾恩潼的孽缘……也该结束了。

  ……

  韩炎圣做完谢老布置的作业后就拿着他的草稿本赶往简单的房间。

  谢老本来想说句什么，但看着韩炎圣那不大好看的脸色，嘀咕了句：“又谁招他了？”

  姜芷珊晃着二郎腿，悠悠地问旁边的夏侯零：“他这习惯什么时候养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