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攻进来了,为什么还等到现在?是怕自己困兽犹斗徒增伤亡嘛?
李虎子似乎看出了林牧之心中所想,趴到他的耳边,轻声的给他送去了最后一个“炸雷”,
“三哥,你可知蜀王为何围而不攻,着急让你下山?据我所知,西北边关战火突起,蜀王想必已经收到了限期集结的圣旨,他在这顶多还能待上三天,三天!他撤也得撤,不撤也得撤,而且还要全部撤走。到那个时候,就凭华阳县那几号人马,剿的了我们吗?”
林牧之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安逸这山上山下的跑,他是怕我们依托有利地形抵抗,限期之内无法完成攻山任务就被迫撤走,无功而返。想到这儿,他真是又怒又气,把手里这杆青龙大刀往地上一插,
“传令下去!让所有人回归原位,紧闭寨门,防守备战!”
“是!”
再说这山下的中军大帐里,蜀王也在紧急调遣着兵马,老王爷也是一天一宿没合眼,直到今晨已是第三日,依旧没有等到安逸和高影疏下山,他就知道不妙了!至少说明安逸和高影疏已经陷在山里,于是他再也坐不住了,下令对九龙山重新形成合围,他不想再等到晚上,正午之前还没看到安逸和高影疏下来,他就要下令攻山了。
安致远这两天也是愁容满面,他坐在军营中的一个小营帐里,不停地叹着气。安欣端着一杯参茶,走了过来,轻轻放在旁边的茶几上,对安致远说道:“爹,别叹气,你这几天都没休息好,把这茶喝了去睡会吧,我在这看着呢。”
“欣儿,你说这逸儿到底怎么了?三天了,连个消息也没有,难不成被困在山上了?我就说这山匪就是土匪,跟他们讲什么条件,唉,我就该拦着逸儿的。”安致远不停地埋怨着自己,
安欣看着他,一边心疼自己父亲,一边担心着自己的哥哥,“爹,您别担心了,哥他不是个小孩子,没有把握他是不会上山去的,咱们再等等吧。”
“唉~”安老爷子又是一声叹息。
高由弘在大帐里正看着台案后挂着的地形图,一个小校快步走进来,
“启禀王爷,探马刚刚来报,九龙山寨在上午巳时末紧闭寨门,山上人马攒动,一副战备状态!”
他慢慢地转过身,看样子安逸应该是失败了,那影疏也
想到这里,原本古井不波的眸子里,一抹失落稍纵即逝,强烈的悲伤感从心头涌向眼底。
高由弘缓缓地闭上眼睛,片刻之后,猛然睁开,眸子中已然不见了那悲伤和失落,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凛冽的杀意。
“传令下去,令奋威营午时之前准备完毕,午时一刻,攻山!”
“不可攻山!”
那小校刚要领命而去,就听帐外一道喊声传来,
“王爷,不可攻山!”
老蜀王闻声望去,只见帐门前站着一气喘吁吁的白袍少年,那是?
安逸!
安逸也顾不得礼数了,两三步来到蜀王案前,拿起这案上的紫砂壶就往嘴里灌。
高由弘连忙打了个手势,示意那小校先出去,问安逸道:“慢点喝,你们这是去哪了?山上情况如何?疏儿呢?”
安逸放下茶壶,喘了两口粗气,将他上山之后,林牧之所说所讲,以及后来跌落山崖到金珠村的事,一股脑的说给了蜀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