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下技艺最高超的工匠,用最长的时间,把最好的美玉,精雕细琢而成的一件最完美的艺术品。
“小女尚未婚嫁,但是已有了婚约。”
不仅是竹清怡被这孙公公毫无顾忌肆意侵犯的目光盯的有些发毛,就连一旁的竹宗臣也是心生不悦,
哪有这样一上来盯着别人女儿看的,何况还是个阉人。
竹宗臣把话题又拉回到正道儿上,问道:“孙公公还没有指教在下,刚刚因何出此言呢。”
“哦哦,是,刚刚险些被竹大人打断了,我是想跟大人说”
竹宗臣听了心里是一阵郁闷,这厮明明自己看清怡看的走神,反倒倒打一耙怪到自己都上来了,要不是看接下来好多事儿还得靠这阉人的手段,换他以前的脾气,早就差人给他赶出去了。
“朝廷里吏部尚书竹彦海竹尚书,可是大人家的表亲?”孙公公又很快恢复了那一脸阴翳的模样,开口问道。
竹宗臣点点头应道:“没错,正是我那已故往期的亲兄长,也是我这一双儿女的亲娘的家兄。竹尚书对我们一家一向都是照顾有加,不瞒公公说,竹某的这顶乌纱,还是少不了竹尚书的提携呢。”
“哦?”
孙公公轻笑了一声,朝着竹宗臣挑了挑眉道:“看起来竹大人对你这个亲戚还是挺信任的嘛,不过杂家知道的消息,却怎么和你有点出入呢?”
“公公的意思是?”竹宗臣的眉毛微微的皱了皱眉,
“前些日子,雍王爷丢给了我一本折子,让我酌情批复,而折子的内容是上奏说现在大夏朝中冗官现象严重,建议将年老者、不能胜任者统统下放外省或是直接裁撤,后面还附了一份建议人选的名单,在吏部这栏里面,第一个可就是你竹大人的名字!”
“这是为何?!”
竹宗臣听完这话“嚯”的一下站起身来,高拱这双手朝着紫禁城的方向急声道:“我对雍王爷的忠心那是可昭日月,更是从没有半点儿怠慢朝廷上的事情,怎么就把在下归成了什么冗官行列里了?”
一旁的竹清怡,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转,插嘴附和道:“是啊,孙公公,您不知道我父亲在四川任上,年年官考都是合格的,这如何就要说他不能胜任了呢?”
孙公公看着这一副着急模样的父女两个,心中窃喜,手上却朝着他们按了按,然后又扯了扯竹宗臣的袖子示意他坐下,
“你看竹大人你们别急嘛,这雍王爷之所以丢给杂家,就是本身对于此事也是不很认同的,所以才让杂家酌情处理。别管冗官不冗官,不过就是杂家一笔划掉的事儿,但是杂家想跟你说的是,你知道这封折子是谁上的吗?”
“难不成?”竹宗臣把眉头一皱,看向孙公公,
“没错,就是竹大人的好亲戚,吏部尚书竹彦海!”
“是舅父?”
竹清怡这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虽然有七分夸张,但是确实和竹宗臣一样带着三分真实,她也确实没有想到,竹彦海会在皇贵妃出走之后,以一个这么激进的方式赶他们出京。
孙公公对他们父女俩这副吃惊的样子很是满意,端起面前的处子茶,贪婪的虹吸了两口,然后冲他们两个点头道:“二位想想便知,你们两个虽是一家人,但是同在吏部。现在这种时候,自然是一山不容二虎的,与其留你在这儿,倒还不如他在吏部一人独大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