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维利也不太确定，将他交到瑞伊尔的手，是否能够活下去。

  “维利阁下。”

  沉默了片刻，零号忍着胸口的疼痛，徐徐开口道：“以您这样的天资，投靠在瑞伊尔殿下的手下并非是明智的选择，你若是改变立场，投靠我的主人，或许能得到更多的资源。”

  零号这话，算是半真半假。

  当然，即使到现在，零号也没有主动透露出自己的主人究竟是谁。

  “抱歉，没有兴趣。”

  维利摇头笑笑，不再继续浪费时间：“从现在开始，要么你封闭自己的超凡之力，等待瑞伊尔殿下的审判，要么你接受死亡的结局。”

  维利已经懒得继续耗费口舌了。

  “难道没有第三种选择吗？”

  零号的肌肉紧绷，衣服笼罩住的肩膀处，鼓鼓囊囊的地方不着痕迹地动了动。

  “没有。”

  维利伸出掌心，一团灰色气流轻轻地涌动翻腾。

  其散发出来的毁灭气息，让人忍不住心悸。

  “毁灭法则……”

  零号的眼角猛然一颤。

  毁灭法则，是公认的所有超凡法则杀伤性最强的法则。

  以毁灭法则晋升七刻和星晨的超凡者，没有一个不是实力强悍的杀戮人物。

  如果不是不可避免，没有人愿意和掌握毁灭法则的顶端超凡为敌。

  “抱歉，维利阁下，除了接受俘虏和等待死亡，其实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零号突然一笑，露出森寒的牙齿。

  下一刻，零号的背部两侧，一对黑色的翅翼猛然展开。

  那翅翼通体黑色，边角处还带着尖刺。

  紧接着，零号瞬间化作一道残影，身体再度化作虚无状态，避开了前后夹击的维利和沃利，直接向着房顶穿透而去。

  “嗯？”

  在零号动身的一瞬间，维利也立即跟。

  “很快的反应速度……”

  维利心头暗叹一句血源后裔的可怕，随后猛然追击。

  “能穿越空间的能力，在某种程度而言应该是触及到法则层面的东西，但是他施展出这能力的时候，我却没有从他的身感知到法则的波动……”

  维利心头暗忖了一句，但是自己的动作没有慢下来。

  他纵身一跃，一个瞬身，头顶的楼层被维利瞬间击穿，化作一片碎石。

  “留下吧！”

  维利手那带着毁灭气息的灰色气流团，瞬间化作几缕丝线，瞬间缠到了还在继续高飞逃窜的零号的脚踝。

  “不好！”

  原本心头一松的零号，瞬间再度惊恐。

  法则的力量是超脱了物质级别的存在，虽然自己现在利用了血源的力量实现了短暂的空间错位，但是法则却直接穿透了这层对他来说最有力的屏障。

  毁灭气流瞬间零号的脚踝，像是腐蚀一般，向着他的身躯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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