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我有些慌张的喊着:“爸,你们放开我爸。”
而谭易阳只是淡淡的扫了我一眼,一副高傲的样子看着翁爷:“如果我硬要带走呢?”
翁爷却瞪大了眼珠子拍案而起震怒道:“谭总这是不讲究江湖规矩了?既然我答应放了黎恩,那也得让我带回去一个。”
我被眼前的翁爷有些吓住,甚至担心谭易阳会在他这里吃了闭门羹。
可他却依然不紧不慢的双手插在口袋里,微微的挑着眉毛,语气轻蔑极了:“黎路生欠了我很多钱,就这么放他跟你走,您跟兄弟有交代了,我就不需要在下面人面前立威了吗?”
虽然是很淡然说出的话,可却感觉两个人之间寒气逼人。
“谭总,戏子我都还给你了,你以为在这里我就怕你?你…”说着翁爷双手紧紧的捂着胸口,似乎有些呼吸困难,他旁边的黑衣人立刻给他塞了药,缓了缓他才渐渐的恢复了平稳。
谭易阳还是方才的表情,周身气场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最终翁爷冷哼着退了一步:“行,沪市我不乱来,你可以两个都带走,但我当年的损失黎路生必须赔偿,五千万,一分都不能少,我才会放过,否则我新加坡翁爷的名号这些年不是白叫的!”
五千万……
我当时内心是绝望的。
我知道除了谭易阳我指不上别人,可他又是个商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以他的原则是根本不会去做。
以前他能帮我还钱,毕竟那时我还有利用的价值,可现在呢,我明确的拒绝过他,我并没有底气他会帮助我。
就靠我拍戏,以现在我的薪酬,根本无力抵抗。
可就在我猝不及防的时候,徐远已经掏出了一张支票,放在了桌子上。
站在我面前的男人二话不说,拉着我的手臂就出了仓库。
他也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只是冲着徐远低声说了句“你安排好黎路生”就把我推进了副驾驶,驱车带我离开了这里。
一路上他沉默着,我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毕竟又欠了他钱,大概这辈子也还不清,只好低着头委屈的不敢看他。
我偶尔用余光瞟了瞟他,之前在仓库无心注意到细节,而此时我才看清,他穿着精致剪裁西装,头发也做了极致的造型,甚至握着方向盘的手上中指的位置还带着一枚戒指。
我心里咯噔的一下,视线落在了那枚戒指上,想说什么,可动了动嘴唇,最终一句话也没说。
对啊,今天应该是他订婚的日子,尤其他去仓库的那个时间就应该是订婚典礼的仪式,可现在却跟我在一起。
谭易阳还是把我带回了南郊别墅,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我还安安静静的坐在座位上看着外面。
他却将手臂搭在我的椅背上,淡淡道:“前天我以为你临阵脱逃了,差点就想下令封杀你。”
……
我低着头,一副以前那种没脸没皮的样子笑着:“还好谭先生手下留情,您要是封杀了我,我可没法挣钱还你这五千万呢。”
谭易阳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转头看向他:“怎么不敢看我?害羞了?”
我哪里是害羞,只不过是顾及他订婚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