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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偏就不信。”李阿虎转头大喊:“阿蛋叔,阿蛋叔。”
陈蛋一听李阿虎的声音,头皮发麻,急忙赶过来,一把拉开陈高大的手,好声好气问道:“怎么了,阿虎。”
李阿虎笑道:“你儿子要捏死我啊。”
陈蛋转头对陈高大道:“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别动怒,免得伤了和气。”陈高大一听在理,便丢下李阿虎,转去别桌敬酒。
李阿虎得意洋洋,像个长辈一样拍了拍陈蛋的肩膀,端了一杯酒递给陈蛋,笑道:“不错不错,来,你儿子不陪我喝,你陪我喝,就当是你替你儿子喝的,只要晚上别替你儿子进洞房就行。”
陈蛋脸色骤变,却又不敢发作,只得皱着眉头把酒喝下去,急忙转身回了座位。
李阿虎虽然有几分醉意,心里却亮堂,深感手中把柄的威力,乐得难以自制,哈哈大笑。众人以为李阿虎喝醉了,也不与他一般见识,没人搭理他。
酒席散后,陈高大跟陈蛋说起刚才李阿虎的嚣张,恨不能一拳打死打。陈蛋心中有事,怕陈高大一个不小心真去收拾李阿虎,会把那些事情捅漏出来,便想方设法安抚陈高大,让他以新婚为重,不要再惹是生非。陈高大以为阿爹心存仁慈,不与人争,也便接受了阿爹的意见,不再追究。
当晚,按石头村的风俗全村老小都要来家里探新人。探新人其实就是闹洞房,一干无聊的人围起来出一些节目把一对新人整得狼狈不堪,图个乐呵。
夜未暗,村民就已围拢过来。这样的场合,自然少不了李阿虎。众人坐定,陈蛋宣布探新人开始。村民纷纷出些节目让陈高大和洪秀梅共同完成,无非就是问些问题,怂恿他们搂搂抱抱,少有刁难。陈高大心中暗喜,以为可以侥幸过关,早早抱着新娘子入洞房。
正准备喊停,李阿虎不知从哪里端来一个脸盆,盆里放着两三条泥鳅,又拿来两支筷子,让陈高大洪秀梅一人拿一支,共同把盆里的泥鳅夹出来。
泥鳅是出了名的滑腻,一个人拿着筷子都夹不住,更何况一人一支筷子。陈高大和洪秀梅弄得满头大汗也没把泥鳅夹出来。李阿虎哈哈大笑,鼓动众人跟着起哄。夹了一阵,陈高大腰酸背痛,不想再闹,扔了筷子喊停。
李阿虎笑道:“哦,新郎官原来就这点本事啊。筷子多有力,卵鸟就多有力。照你这样,晚上床上恐怕不行啊。来来来,我试给你看。”
说完,推开陈高大,拿起筷子叫洪秀梅配合。洪秀梅是新人,不知道石头村的规矩,以为是个人上来都得配合才不会伤了主人家的脸面,便乖乖跟李阿虎配合。
试了几回一样不行,李阿虎干脆搂住洪秀梅的腰,笑道:“不行不行,你离我太远了。近一点就行。”
洪秀梅想要挣脱,李阿虎反倒搂得更紧,一手干脆抓在洪秀梅的奶子上。洪秀梅脸红耳赤,急忙丢了筷子跑回房间。
李阿虎非但毫不害羞,还哈哈大笑道:“我试过了,奶子很小,没什么料子。高大,你算是亏本了。”
陈高大心火难耐,上前拧住李阿虎的衣领,抡起拳头就要打过去。
李阿虎大喊:“阿蛋叔,你儿子要打人了。要是把我的嘴打坏了,说话可就漏风了。”
陈蛋知道李阿虎的意思,急忙拉住陈高大,依旧以新婚之日不要动武拦下他。陈高大怒气难消,扔下众人,奔去房间安慰洪秀梅。陈蛋叫众人坐下喝酒,前后左右好生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