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莲花道:“我没起疯。你阿爹刚才来找我了。他说,一个人在下面很冷清,没个人照顾。我也不放心。兰菊、冬梅、张寡妇几个都缠着他。还有,还有那个害人精张秀娥。我得去陪他了,不然他又要在下面乱搞。”
兄弟几个听得毛骨悚然。年纪小些的四海五湖,差点没尿裤子。陈远方自然不会相信鬼神,只道是阿娘旧病又犯,不等听完就要把她扶回房间。
张莲花喝道:“别动,听我说完,就剩最后一句了。”
陈远方站住不敢动。
张莲花幽怨道:“囝仔啊,千万不要忘记是谁逼死我的。”说完,头壳一歪,气息断绝。
陈远方心中大震,回想起阿爹临终前那句话,一时像落入冰窖,不知是害怕还是紧张,全没了主意。
陈高大发现阿娘不对,急忙上前摇晃。手刚碰到时,张莲花便软绵绵从椅子上滑下来。陈高大吓得不轻,伸手去探,发现气息全无,大喊一声:“阿娘啊,你不要死啊。”
兄弟几个哭成一团,陈家上下哀声一片。
接下来几天,陈高大带着兄弟几个把阿娘风光葬了,又做了七日,连同阿爹陈蛋一起做了功德,不表。
后事处理完,陈远方病倒,高烧不退。白天,李美华端茶递水,照顾周到。夜里,陈远方高烧略微退了一些,全身酸痛,躺在床上回想阿娘临终前说的话。
李美华不知什么时候躺在陈远方身边,面色潮红,呼吸粗重,一双手不安分地在陈远方身上摸来摸去。陈远方有些厌恶,心中暗骂这个女人起疯,也不管丈夫身体状况,一上来就像吃了春药一样。
李美华的手很快摸到了陈远方的裤裆,就要去握那根卵鸟。陈远方用力拍了一下,把李美华的手拿开。李美华迅速抽挥手,羞愧难当,翻过身去抹眼泪。陈远方气不打一处来,干脆忍痛下了床,出去门口透气。
刚走出门口,陈高大房间突然传来一阵惊叫声。陈远方急忙转身进去看。房间蜡烛还没熄,陈高大像个被人偷窥的良家女子,扯着被单盖住身体,当然边上还有一个女人洪秀梅。更古怪的是,李美华站在他们的床边。
方才,陈高大正和洪秀梅在被窝里恩爱,李美华突然推门进来,掀开蚊帐和被单,伸手去摸陈高大的裤裆。陈高大被突如其来的人影吓得性趣全无,定睛一看是弟妹李美华,更是惊气交加,无所适从。洪秀梅自然而然发出女人的惊叫声。这才把陈远方引进来。
陈远方见李美华面色潮红站在床边,心肺差点气炸,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将她强拖出去,怒斥她不要脸,简直猪狗不如。
洪秀梅是斯文人,自然不会从外人的身上挖毛病,以为是陈高大平时浪荡,连弟妹也勾引,一个晚上不依不饶,要陈高大交代清楚犯下的破事。陈高大百口莫辩,哭丧着睡了一个晚上的地板。
隔日,李美华仍旧像往常一样起床做饭,没什么两样。陈远方气愤难消,也不理她,只说她要再这么不要脸,便休了她。李美华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味的掉眼泪。
午饭时分,一家人围在桌上吃饭。李美华去厨房端菜,正好碰上从门外回来的陈三山。二人对视一眼。李美华突然又面色潮红,痴痴走近陈三山,伸手去摸他的裤裆。
陈三山吓了一跳,大喊:“二嫂,你干什么啊?”
陈远方看在眼里,急忙过去,又给了李美华一个耳光。陈三山还未娶亲,羞愧难当,连饭都不好意思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