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好好养伤,这才一步三回头的面带忧虑的出去了。
竖起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直到确定周厚元与余芙蕖走远了,周靓云才长舒一口气从床上蹦了下来,笑嘻嘻的自言自语道:“小叔叔啊,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你自己千万要争点气啊!”
……
原来两人之间有个周靓云是还不觉得什么,眼下只有他们两人一道赶路了,这莫名其妙的尴尬就贯穿了他们的整个行程。
余芙蕖觉得周厚元莫名其妙,又下流又卑劣。周厚元也觉得余芙蕖很是碍眼,然而这碍眼中,又多了种微妙的心烦意乱,令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晚上所看到的**春光。而这,又成了余芙蕖碍眼的又一重要原因——当然,周厚元是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没品的在迁怒于她。
这一日,两人快马奔驰,却仍然没能赶在城门关闭前进城。这还是头一次周厚元计算失误,令他们不得不露宿野外。
悲剧的是,他们还没有找到落脚点,大雨先落了下来。
周厚元用早已准备好的油纸包裹着宝宝的身体,让她严严实实的躲在自己怀里,不让她被雨淋到,他跟余芙蕖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两人在夜色中顶着大雨,不一会儿就淋成了落汤鸡。
周厚元让人去找住处,好半天总算盼来了消息——有人在距离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个破庙,尚且可以容身。
等到了破庙,余芙蕖一直绷紧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一松懈下来,就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虽然六月的天气已算不得冷,但全身都裹在湿衣裳里头,也是怪难受的。
周厚元正在检查宝宝有没有被淋到,听见余芙蕖接连不停的打着喷嚏,眉心微皱,暗道一声麻烦,却还是放开宝宝,在破庙里头找了半天,找到一些干草与木头。也没让人来帮忙,自己生好火,才淡淡看向正抱着双臂瑟瑟发抖的余芙蕖一眼。
“过来烤烤吧。”
余芙蕖抬头看了他一眼,也不想跟自己过不去,颤声开口道:“多谢。”
便撑着沉重如絮的身体艰难的移到火堆旁边,只是不知为何,眼皮子一直不停的打着架,先还能勉强撑着,一靠近温暖的火堆,那眼皮便像是不受她控制了一般。
“喂,你没事吧?”
迷迷糊糊的好像听见那个讨厌鬼在说话,像隔得很远很远,又好像就在耳边,让她听也听不真切。
“姓余的?余芙蕖?你怎么了?怎么脸那么红,不会是生病了吧?喂,说话——”
她用尽力气想要睁开眼睛,看看那讨厌鬼到底在什么地方说话,然而眼皮实在太重了,她费力的眨巴了两下,也只能看见眼前一个模糊的身影,似正弯腰看着她。
她不知怎的,忽然想起那个晚上,他弯腰低头打量自己的样子,那种轻蔑的、不可一世的模样,以及那一句“不过如此罢了”的讥诮,令她心里头顿时火冒三丈,“走开……不许……”
“你说什么?”没有听清楚她的呢喃的周厚元将耳朵凑了过去,想听的更清楚一点。
“啪——”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破庙外头狂风大作,暴雨倾盆。破庙里头却静寂的只能听见火堆不时发出的哔剥声。
一脸迷茫的宝宝迈着小短腿费力的走了过来,“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