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红了脸颊，“我想请您来跳第一场舞。”

  陌唇边的弧度上浮，“这种事情是不应该女士来说的。”

  女生脸颊又红了一分，同时心里愉悦，看来他是答应了。

  之前和她站在一起的少女们也都露出嫉妒又悔恨的目光。

  “你向后一步看，那里是有很多想要邀请你的男士哦。”

  她突然间愣住了。

  他的意思是……

  “但是抱歉，我已经有舞伴了。”

  像是一盆冷水浇下，所有的梦都破碎了。

  上一秒还是嫉妒目光的少女们，这一刻全都变成了嘲讽和可怜。

  少女像他做礼，“我明白了，那您能否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啊，可能我们很熟悉呢~”是冥雪吗？

  她强忍欢笑。

  还抱着一分希望。万一……万一呢……

  陌依旧是那种微笑，眸子却看向了另外一边，那是窗外的天空。

  “我想不用了，她，你不会熟悉。”

  少女彻底失去了希望，“那，小女告退了。”她又做了次礼，失望地离开了。

  陌依旧看着远处的天空，想起那日枫渊说的话。

  ――白殿让我给您带一句话。如果你可以为她做到什么，就请不要让她难过，如果不行，就请永远不要接触她的生活。冒昧地说一句，您应该最清楚，她不应该留在现在她在的地方，不应该留在你们身边，更不应该和人类在一起。我会把她带走的。不管怎样。

  陌再次浅浅地品尝了这句话。

  白净尘所说的和他猜测的分毫不差，但是这一切都只是梦而已。

  她不可能的……不可能离开这里，不可能离开人类。

  从那天开始，她就永远不能够回去了。

  再回头时，也必是物是人非。

  与其让她面临这苍白血淋的世界，还不如让她就这样照她自己的想法活着。

  她现在有一个很好的父亲，有很多爱她的人。

  而如果回去的话，在那里爱她的人，已经死去了，徒只剩下他一个而已。

  死的，只剩下他了。

  最爱的亲人失去了，爱的亲人还在如死了一般麻木在那个位置上。

  所以，她这样很好，所有的仇恨，所有其他的事物都交给他这个仅剩下的最爱她的人好了。

  ――陌，如果有一天可以……可以……让……浅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所有吸血鬼面前，那么……一定要……一定要实现。

  116年前

  陌赶到湖边时，母亲被魔法刺入了心脏，他拼命地冲向母亲，却还是慢慢感受到她手心的冰凉。

  她在他的怀中说了最后一句话，却在他眼前，就在他眼前，化为碎末，消失在这世间。

  他疯了一样地跳入湖中，那一刻，他慌了。

  他第一次，慌了。

  在湖中心的湖底，他第一次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