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球前，暮瑟·晟靠在沙发上看着水晶球中的画面。
水晶球中，正是冥雪和莫凉洢。
“想凭借一己之力毁掉她吗，就用这些手段的话……会失望的。”
“在这方面，她本来就从不给人希望，又何来失望。”
黎煊走进房间，坐到了他的对面。
“只能说，她太蠢了。”他的声音很好听。
“她看起来很聪明。”暮瑟·晟用手擦了擦水晶球。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蠢。”
“她的欲望会让她成为一个聪明的人。”
“欲望遮住眼眸，会看不到路。只有仇恨才会让她走远。”黎煊将手抬起，水晶球就到了他的手中。
暮瑟·晟感到无趣，抬起眼眸看着黎煊准备送客。
“舞会这么久，你是不打算出现了？”他出现的话，艾斯蒂莲·陌的境地会变得非常有趣。
想着可能性他勾起唇角。
“我只是来看看，你和她，谁会赢。”
――你说，我和她谁会赢。
暮瑟·晟眸中的色彩变得浓郁，黑色的蝎子举起了它的尾巴，使他变得危险。
“很快就知道了，游戏，就要开始。”
“结果出来我会告诉你我的期望。”黎煊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他的身体渐渐透明化，准备离开。
“有一件事你应该清楚。”不顾黎煊离开的趋势，暮瑟·晟继续说。
黎煊的身体已经接近透明。
“如果我输了，我将会永远离开你。”
黎煊离开之际，他说了出来。
他输了的话，他们就会永远成为敌人。
因为，他这次会讲信用。
而且，他只为强者效忠。如果这次莫凉洢赢了他，那么黎煊，就绝不会赢。
“艾斯蒂莲·陌，一百多年了，这一天，终于到了。”
他笑容邪戾，妖治的容颜格外耀目。
终于，要了结了。
*
陌做完最后一分文书，用手捏在眼眸之间的穴位上，停留了一会儿，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画本。
他将画本慢慢翻开，一张一张翻过慢慢地浏览着。画本上是清一色的线描画，它们有的是一座花园、一片树叶，有的是折射着画者情感的抽象画，有的是随意的线条，是非实际存在的物品，但是这里没有一幅上面有人的存在。
看着数量，他已经画了不少了，他翻到了最后一页，拿起细的记号笔在画本上画出流利的线条。
十几分钟后，画本上出现了一个由线条细细表现出来的石头。
他将记号笔放回，拿过钢笔在旁边写上了四个字。
则是如初。
他眸光温和，不凡的气质尊贵无比。
来吧，一切就可以开始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