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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凌微喝了杯牛nǎi,刚刚出门,就见花园里,一抹微微佝偻着后背的身影,用一双戴着漆皮手套的手,拿着剪刀,低着头,一脸认真的在花园里修剪着植物。
明亮的阳光下,那张脸虽然仍布满了狰狞的伤痕,但是,没了如血般的夕阳的衬托,看起来竟然没有昨晚乍见的那种可怕感觉。
想到昨晚,自己惊吓之余,狼狈逃跑的不礼貌物为。
钟凌微尴尬之余,一阵不好意思:“大叔,昨天晚上的事情,真是对不起啊!”
那人脸上布满了伤痕,声音也沙哑得听不出年龄。
再上身上穿着一件暗sè的宽大衣服。
一眼看去,除了那张显得有些可怕的脸,仿佛就是一个衣着朴实的大叔。
陡然间听到钟凌微叫自己大叔。
微微愣怔了一下。
眼底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苦涩:“钟小姐,说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才对!”
说着,那人忽然伸手,怅然若失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我这张脸吓到你了吧!”
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
钟凌微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听那人这么一说,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胆子一向就小,我一直以为,这栋房子没别人了,忽然看到你,所以才吓了一跳!大叔,昨天晚上的事,你别往心里去!”
其实,几天前,周律师将这栋房子过户到自己名下的时候,就告诉过她,还有一个看房子的园丁。
听说,还是父亲在世时,这人还是当年父亲公司里的员工呢。
因为保护抢救着火的资料,所以,烧伤了脸,不能在公司工作,所以,就让他来看守这栋房子,给了他一个园丁的工作。
房子过户过来的时候,合同里说好,住进这里以后,也不能解雇这个园丁。
只是,住进来这几天,一直没有看到过对方。
所以,钟凌微也就忘了。
直到昨晚,忽然看到这人,钟凌微这才想了起来。
那人佝偻着后背,低着头,盯着手里修剪植物的剪刀看了好一会儿。
忽然不经意的问:“钟小姐,昨天晚上,你看到我的时候,一直喊着一个叫季如风的人名字!看你的样子,好像很再乎那个人的样子!他是你什么人!”
即然是父亲生前,公司里的员工,又是为了抢救公司里的资料,才将脸烧伤。
所以,虽然这个大叔脸上的伤痕是可怕了一点。
可是,钟凌微对对方,竟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莫名好感。
听到那大叔忽然这么一问。
钟凌微愣了一会神。
神情悲伤,怅然若失,幽幽的道:“他……是一个我很爱很爱,却永远也不能在一起的人!”
那大叔拿着剪刀修理植物的动作忽然一顿。
布满伤痕的脸上,一双异常深邃的眸子,陡然间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过了好久好久,那大叔忽然道:“就算不能在一起!那个人听到钟小姐这么说爱他,也一定会很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