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路小狼真的和那个joe什么的在一起了？”

  “是啊。”

  “咱们也算是同命相连。”季白里拍了拍殷勤的肩膀。

  殷勤笑了笑。

  还真的是难兄难弟。

  那天在季家，殷勤一家人吃过晚饭后才离开。

  宋知之先奶睡了季礼之，回到房间，给季白间洗澡。

  季白间这段时间，准确说，从躺在医院开始，都是她。

  她放好洗澡水，让季白间躺在浴缸里面。

  季白间就这么看着她。

  看着她圆润的脸上，脸蛋微红。

  季白间说，“夫人。”

  “嗯？”宋知之其实还是会有些羞涩。

  之前季白间躺在病床上就不说了。

  现在的季白间活生生一个会动的人……

  “我想……”

  “想都别想。”宋知之一口拒绝。

  季白间看着她。

  “你这么瘦，我怕磕着我。”

  “可是你胖啊。”季白间一针见血。

  “季白间！”宋知之冒火。

  季白间笑得很灿烂。

  两个人在浴室嬉戏。

  其实从季白间醒来之后，两个人都没有过多的煽情，没有说那些浓情甜蜜，也没有那么些感人肺腑的话语，两个人就像曾经一样，曾经的老夫老妻一样，生活得很平淡生活得温馨。

  好半响。

  宋知之终于给季白间洗完澡，让他先上了床。

  然后转身准备去给他弄奶。

  季白间一把拉住宋知之，“从此以后，我只吃不加糖的。”

  宋知之脸一红。

  他当然知道季白间的意思。

  她就这么看着季白间的眼神，看着他似乎燃起了星星之火的眼神……

  她妥协了。

  夜晚很深。

  季白间睡着了。

  宋知之却突然失眠了。

  事实上，很长一段时间，从季白间醒来之后，她总是时不时的失眠，她总怕某一天当她醒过来，季白间就不在了，季白间就还在那张床上躺着一动不动，所有一切都是她在做梦。

  她其实好怕好怕这一切不是真实。

  她好怕好怕某一天她彻底清醒过来，其实她已经死了，死了很多很多年，而她现在经历的一切都只是她死去后残留的意识在杜撰……

  她翻身。

  翻身，透过月光看着季白间棱角分明的脸颊。

  因为太瘦，所以五官显得更加立体，却不妨碍他一如既往越来越帅。

  她手指抚摸着他的脸部轮廓。

  她的脸颊靠近他的锁骨处……

  真的好瘦好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