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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叶薰浅不等杜太师说罢,便笑着出声,示意祁玥松开手,她笑意明媚,目光在杜太师和齐皇之间往复移动了几个循环,接着道:“本家主今儿倒是长见识了,我大齐从什么时候开始办案可以不讲真凭实据,单凭‘怀疑’二字定罪?”
“莫非这也是太师您开创的先河?”
叶薰浅走到藤椅旁,缓缓落座,手里拿起瓷杯,转了转,嘴角上扬,直视杜太师。
祁玥由于“腿脚不便”,他上朝时齐皇都是赐座的,所以叶薰浅也不客气地坐在了他的位置上了。
“叶家主休得信口开河、转移议题,老夫只是就事论事,皇上定会秉公处理!”
杜太师向齐皇拱手一揖,以示恭敬,见齐皇点头,他心里的底气顿时又回来了,不过这一次,他学乖了,不再亲自出手给叶薰浅穿小鞋,而是颐指气使,让站在他这一阵营的官员进言。
“皇上,前些日子,微臣翻了各大关卡的出入记录,发现贤王府与北越合作密切,往来频繁,而且每一次出货的数额都十分庞大……”
户部尚书是杜太师的人,这会儿也掏出了几本册子,让曹顺呈上,给齐皇过目。
齐皇翻了翻,果真发现每年冬季,贤王府名下的粮仓都会从江南运输三十石大米,送往北越……
他一边往下翻,一边暗中观察叶薰浅的神色,然而,女子的脸上非常平静,根本看不出一丝心虚,齐皇心里有些没底,但依旧不会放弃给叶薰浅下套的任何一个机会!
等看完后,他故作生气,将几本册子往户部尚书跟前一扔,冷冷道:“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话虽是对户部尚书讲的,要求他给出合理的解释,可眼角的余光,却是瞥向叶薰浅,此举,显然是做给祁玥和叶薰浅看!
“微……微臣不知……”户部尚书即刻跪了下来,胆子仿佛要被吓破了似的,一个劲地朝叶薰浅看,这样一来,整个朝堂上的官员心里都大致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齐齐看向叶薰浅,仿佛在等待着她的解释。
斜倚在座位上的女子低下头,轻柔地抚摸着自己慢慢鼓起的肚子,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好像在和肚子里的孩子亲切交流一般,祁玥瞧见了这一幕,眉梢轻挑,脸上浮现起丝丝不悦,随即扫了一眼众人,不满道:“祁玥知道薰浅长得漂亮,可诸位大臣也用不着这样看着她吧?”
“她是有夫君的人,难不成诸位是要和祁玥抢女人?”
冷冷的话从男子口中飘出,一时间全场寂静……
在齐都,谁都知道祁世子爱吃醋,因为世子妃的关系,永华街接连关了好几家象姑馆,而现在……
就这样,众人将目光收回,还叶薰浅一个清净,祁玥脸色稍霁,走上前去,隔空御物,将户部尚书面前的册子弄到自己手里,看了一会儿,接着反问一声,“这有什么奇怪的?”
“难道大齐国法有哪一条规定不许将粮食运往北越?”
朝堂上清寂一片,只有祁玥的声音在不断响起,“北越地处大齐边境,与漠北毗邻而居,十年前,那里尚是蛮荒,翰王只身一人远赴北越,只用了短短三年,便备受北越当地百姓的拥戴,这是为什么?”
“军纪严明,赏罚有度,北越气候干旱,大面积的土地寸草不生,翰王与当地百姓同甘共苦,在戈壁上种植白杨,凿运河,修北渠,引水灌溉,才稍微改善了百姓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