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领导,说话或是批示也越含糊。总之,事办砸了,全是下边没有深刻地领会上级领导的指示精神。如果事情办得非常顺利,其实和下边人关系也不大,那都是省委主要领导指挥有功。
王学平在因为资历浅,在省厅班子里面,排名比较靠后,相应的,发言的顺序也只比政治部主任、厅办主任等党委委员们早一点点而已。
任鸿达就不行了,汪猛话刚落音,他立马跟进,朗声道:“我代表我个人,坚决拥护省委主要领导的指示精神,贯彻实施厅党委的具体部署……”
耳内听着任鸿的豪言壮语,王学平都替老任感觉到累,他心想,这当官就得当正,如果一时间无法坐到一把的位置上,还不如排名稍微靠后呢。[]领导416
班子成员们一个接着一个表态,轮到王学平的时候,他只是笑着说:“厅里的大政方针有汪老大主导,咱们这些打下手的跟着干就行了。”
汪猛原本如冰山一般的黑脸,灿然一笑,拿手指着王学平,轻声骂道:“学平呀,就数你最会说话,让人听着就觉得舒坦。”
道理是明摆着的,王学平即使再狂妄,也不可能和省委书记吴重的心腹,身兼省委常委的汪猛,当面对着干。
当然了,如果是小说家的yy之说,那就要另说了。
在哪支山头,唱那支歌,是天朝官场上固有的潜规则,这是放之全国而皆准的真理。
想当年,宁都会议的时候,周相对太祖批评的态度其实非常温和,顶多是在和稀泥罢了,非但没有让太祖下去休息的想法,更是坚决主张太祖继续留在前线。
结果,太祖最终还是被临时中央给搞下了台。从此,十分记仇的太祖楞是把这笔帐牢牢地记在了周相的头上。建国后,每逢运动之时,必以此为把柄,用来敲打周相。
城头变换大王旗之时,不管是哪代核心上台,都要另搞一套理论体系:从不跟我走就挨整,到不改革就下台,再到必须学习几个代表,这都是维护威权统治的必由之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王学平目前,和汪猛之间,并无必然和尖锐的矛盾,利益上面也不是那种你有我无的关系,自然也就没必要站出来当靶子了,脑残除外
十几个班子成员,集体务了大约一个小时虚之后,汪猛这才心满意足地开始切入到今天的正题,怎样加强和完善安保工作?
王学平心里觉得暗暗好笑,自从洪军来了钱州之后,整个安保工作几乎完全被中央警卫团的人给接手了过去,省厅顶多也就是负责敲个边鼓,做做外围的工作而已,哪有那么多的工作可商议的?
汪猛接下来的部署,也不过是泛泛而谈罢了,什么机场、码头、车站,都必须派员加强盘查;南湖山庄附近的道路实行严格的交通管制,非『政府』靠前牌号的小车,每车必查等等诸如此类。
王学平毕竟对ga系统内部的工作,还在熟悉阶段,听得还算是比较仔细。任鸿达早已是个中老手,他是左耳进右耳出,心里暗暗腹诽不已,这些都是哪年的老皇历了,按照谢老的保卫规格,省厅的各个部门其实不用细说,就已经在他的安排之下,抽调出了不少的精兵强将,下到各个谢老可能光顾的地市,预先展开安保盘查工作。
汪猛冷冷地看了任鸿达一眼,心想,老子还没有退休,你小子就开始唱主角了,这还了得?
现场之中,厅政治部主任刘向前算是心中最有数的一个。今天这次班子会,与其说是讨论安保问题,不如说是专门用来敲打任鸿达的批判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