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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入地,她满怀心事,一疲惫,却还是忍不住一笑。
墙角搁了一个巨大的棉垫,上面趴着只毛茸茸的大狗,瞧着像狼,皮毛特别厚,在这等冷之地,居然也能睡得香甜。
雪松盆景三个,修剪的很是精致。
地上扔着只木桶,里面一堆果皮,一堆瓜子壳。
寒潭里漂浮一木板,上头扔着些画册,文玩摆件,书本等。
寇婉的神色略微柔软了些。
大家明明知道,人在寒潭里,根本不可能有心思欣赏赏玩书画,文物,也不会有精神读书。
甚至岸上这些猫猫狗狗,雪松,各种让地增色的摆件,都没甚用处。
可是梦然师兄要这些东西,好好地摆着这些东西,师兄弟们心里就是会舒服些。
至少能欺骗自己,梦然师兄没有受太大的苦,他只是和师门长辈一样闭关练功而已。
“师兄,发生了很多事。”
寇婉轻叹,“很多,很多。”
师兄出事一年后,薛羽便坚持离开雪山剑派,去复他的仇。
寇婉受了罚,雪山剑派的杖刑不比寻常,便是对她从轻发落,她也伤得三个月没有下。
这期间,薛羽一眼也没看她。
可寇婉还是追着薛羽一起离开了。
当时雪山剑派所有人的心思,都在地,都在叶梦然,都在魔怨上,哪里有精力去管小儿女们的那点恩怨是非。
整整三年,薛羽时而冷淡,时而亲密,两人分分合合无数次,寇婉受过伤,吃过苦,然后,薛羽遇到了纯真无邪的罗静。
罗静是罗家的女儿。
罗家是覆灭薛家的凶手。
“薛羽说罗静是他手里的人质,可是他给那人质烧水,替那人质做饭,哄那人质睡觉,罗家人派了杀手杀他,他为了护那人质受了重伤,想也没想起我。”
寇婉没有哭,似乎连眼泪都干涸。
“大概都是报应,我负师兄,师弟负我,因果轮回,谁也逃不脱。”
叶梦然睁开眼,看着寇婉在岸边神低落,伸手一弹,木板上一个陶瓷娃就落到寇婉手里。
“别哭。”
他笑了笑,“小师妹仔细想想,我都这么惨了,你见了我不笑,还非要哭,合适吗?”
寇婉一愣,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她便心头酸涩,一时忍不了,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师兄这么好,为何自己不他。
薛羽那么坏,为何自己偏他。
自己这么坏,为何受苦的不是自己?
师兄那么好,为何偏要受这人间苦?
寇婉哭啊哭,哭啊哭,哭得嗓子沙哑,哭得叶梦然都头疼,辛不弃才过来把她给拎走。
哭了那一场,寇婉的绪到是好了,有几次来给叶梦然送饭,少了几分温柔腼腆,到多了几分刚强。
这,叶梦然打坐许久,精疲力竭间,就听外面有嘈杂声。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