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汇合,包围了旅指。这样一来,敌人的兵力汇为一处,我军的形势更为危急,不如趁敌人刚刚汇合,立足未稳,协同未定,简选精锐冲杀出去,至少还可以保住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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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梓辰向贺风点头:“贺营长,我一向很信任你,你从实地观察得出的结论我也不会有所怀疑,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前线各团还在奋战,这里也还有那么多不能走的伤员,我不能抛下他们自己逃命。”
“可是……”
“不用再说了,你可以回阵地去了,毛团长,你也回去吧。”
钱梓辰说完,掀起电报室的帘子,又要去发求援电报,在他身后,几个参谋小声议论:“贺营长说‘至少可以保住旅部’,又不是说至少可以保住旅长的命,他不愿意走,也不问问我们愿不愿走,不就是突围嘛,谁告诉他突围就等于逃命的啦……”
议论归议论,几分钟后,参谋们不得不用步枪武装起自己,准备随时与可能突入旅指内的敌人作战。
此时在俄军出发阵地的一处观察所内,西伯利亚第一集团军司令官什塔克利别尔格中将边吃着咸肉加面包,边听着身边的参谋汇报战况,脸上颇有得意之色。
“由着25师的扎鲁缅科旅成功突入敌阵地纵深,现我军已将敌分割为三部分:靠近结雅河的敌东部集团,敌军左翼的西部集团,以及敌旅指周围的南部集团。现正汇集兵力,计划先消灭敌西部集团和南部集团,再一举摧毁敌东部集团。”
“我军右翼斯瓦洛夫将军的支队已经和扎鲁缅科旅的98团、科西金旅的100团一起将敌西部集团分割为三个孤立的小集群,准备集中兵力,将其各个击破。”
“巴里索耶夫上校的迂回支队已成功包围敌旅指挥所,摧毁敌大部分重炮阵地,并与扎鲁缅科旅的97团在敌旅指附近汇合,现正与97团一起围攻敌旅指挥所和弹药囤积场……”
“我军对敌军在结雅河上浮桥的攻击取得明显效果,按照瓦拉索尼夫中校的建议,将一整个点上火的磨坊放入水中顺流而下,结果将敌人的浮桥撞得粉碎,另外还组织了重炮兵火力向结雅河对岸的渡口轰击,使得对岸的敌禁1旅难以渡河支援,到现在为止,只发现两到三个连的禁一旅部队渡过了结雅河来到西岸,但这些部队很快被我军以强大兵力火力压缩到岸边,无法动弹……”
对这次作战行动,俄军做了周密的布置,什塔克利别尔格中将也当众下了决心,一定要把挡在前面的禁4旅踢开,为此不惜一切代价,凭着兵力火力上的优势以及精巧计谋的运用,俄军正一步一步向胜利的顶峰攀去。
“这一次,要吃个干净!”
什塔克利别尔格自言自语道,一口吞掉了剩下的一小块面包。
距离什塔克利别尔格所在一百四十公里外的威远城,华军禁卫野战军司令官梁天河上将却毫无吃饭的心思,他在军部的青瓦大堂里踱来踱去,一根接一根地猛吸参谋长张一叶的哈德门烟,直让张一叶看得心痛——心痛他的烟。
梁天河抽完铁盒里最后一根哈德门,大步跨过高高的门槛,来到院子中央,把手举到空中,张开手掌,挥动了两下,便转向正蹲在院子一角紧盯住风力仪的一名佩着蓝底肩章的军官道:“游司令,我觉得风好像小了点,你看飞机能不能上天了呢?”
那军官正是禁卫野战军航空浮空集群司令官游缓上校,只见他慢吞吞回过头来,斩钉截铁地应道:“不行,风速还是太高,即使勉强飞上了天,也没办法有效攻击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