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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叔来了!”郑宝用马鞭指着坡下来人,惊喜地说道。
刘德是自郓州回来的,因为郭威已经调宿将高行周任天平军节度使。进位尚书令,并改封齐王。四代名将高行周素来以谨厚见称,功勋卓著但从无跋扈之行,为藩臣郡守,门宅向来清静,宾友过从,也只是引满而已。郭威对这样的人物自然是极尊敬,给高行周的诏书。不呼其名,而只称其王位,这既是尊重与褒奖,也是收揽人心应有的举措。随同高行周受封的。还有青州符彦卿和襄州安审椅,这三人资历、声望半斤八两,旧部故交都是遍及天下。不能不受新帝的重视。
此前因为内难发作,韩奕率部离镇助郭威平内难,进而拥郭威为帝。刘德在这其间其实是代理弗奕主持郓州军政诸事。新任节度使王高行周到任后,原本想继续留用刘德。不过刘德借口老迈,携着家眷西返。
“刘叔是几时回来的?你要是提早派人捎个口信,我也好去半路迎你。”韩奕疾步迎上前道。
大梁当然不是刘德的家乡,刘德不曾在大梁城居住过,但韩奕不经意间用一个,“回”字,让刘德内心觉得十分温暖。
“我昨晚赶在关城门前向来的。听说你这些日子一直在这里忙着,无暇回城。我左右闲着无事,便来看看。”刘德道。他用一惯戏诸的神情望着韩奕:
“怎么样。刚刚晋封为开国公,作何感想?”
“刘叔是知道我的,我只希望能大施拳脚,做出一番真正轰轰烈烈的功业来。”韩奕轻笑道。
“功业虽是用来赚的,但也得一件一件来做。依老夫看,相公也该考虑另外一件大事了。”刘德道。
“何事比功业还要重要?”韩奕好奇地问道。
“相公的终身大事啊!”刘德回道。他见韩奕面露诧异之色,恍然道”难不成你从未想过这事?”
“原来是这事啊。”韩奕微露尴尬之色。他当然想过自己的终身大事,可是自己自从从军以来,东征西讨,每当网开始想时,便被一个。接一个。的变故打断。
刘德不禁感到好笑:“嗯,我看呼延弘义、陈老二、朱阿三这些莽夫。只顾自己娶妻纳妾,风流快活,忘了替你考虑这等大事,该打!” “朱三哥是风流成性,但呼延大哥与陈二哥可没那么不堪。”郑肃删石道,“再说英雄豪杰多娶几个女午,也算不得了什公卵事。”
“我与相公说话,你一边去!”刘德笑骂道。
“刘叔今日为何一见面,便说起这事?”韩奕年道。
“拙荆常在耳边说起。”刘德道,犹豫了一下又道,“拙荆不过是妇道人家,整天就瞎操心。最主耍的是我离郓州前几日,符公突然自青州遣人来给我捎话。”
不知怎的,韩奕的脑海中忽然浮现起符氏端庄美丽的形象来,还有那一夜风流。
“不知符公对我有何指教?”韩奕问拜
“指教倒谈不上。况且有些事。他是想专门讲给我听的。当然。他这是想借我口,好让你知晓。”刘德脸上表情玩味,“符公送了我不少钱财,老实说。符公盛情让我难以拒绝。”
符彦卿如今贵为青州节度使、守太保、兼中书令,并刚刚进封淮阳王,朝野之中,也只有齐王高行周、南阳王安审椅二人可堪一比,地位之荣耀,不能再高了,哪里还需要去贿略刘德呢?
刘德喜欢卖关子,韩奕素知他的秉性,便故意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