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围上去,将那箭的家伙给我活剐了”
“杀啊”
官军且杀且退,倒并不慌张,奈何前方突然出现路窄,一侧是深渊,一侧是壁立的高山巨石,只容一马勉强通过,殿后的李处耘见状,当即立断,索停了下来,横在路口继续放箭。
野族族战士仗着勇猛,太过冒失靠前,接二连三地被李处耘翻落马。众人这才真正领教了他神的厉害,对这位汉人军官的箭法暗自心惊不已,一时不敢太过接近。
“不要怕,他坚持不了多久的”李乞埋叫嚣道。
果然,李处耘箭的频率越来越慢,一壶二十支箭矢已被他了十五支,饶是他自幼在箭方面下了苦功夫,并且在骑方面极为自负,但这已经接近了他连续张弓的极限,双臂酥软无力。
“李军头,快撤啊”通过狭道的官兵部下们在另一头焦急地喊道。
“大伙先奔还庆州,备好酒菜,李某稍后便会回去享用。这是军令,尔等不得有务”风雪中,李处耘傲视着八十步外的野ji族战士。
“军头……”
“少啰嗦,快去”李处耘怒道。部下们这才不情愿地拍马而去。
不是李处耘托大,他寻思对方人多势众,幸亏自己反应迅速,没有让对方在刚发起进攻时包围自己,如果再让部下留下来无异于送死,若是部下们成功逃脱,自己一人反而可以放开手脚与敌拼命,全身而退逃得命也未可知呢。
“喂,你快向我投降,我饶你不死!”李乞埋着马马虎虎的汉话喊道。
“我已经杀了你们七个人,若我投降,当真可以不死吗?”李处耘回应道。
“你放心,我是野ji族族长唯一的儿子,在我们族中,我说话算话。”李乞埋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你便是李乞埋?”李处耘笑道,“听说诺阿是野ji族第一勇士,就是不知道你跟诺阿比如何?”
“诺阿不过是我家中养的一头猎犬,他也能算得上是勇士吗?”李乞埋不屑道,“你如今只有一人在此,还剩几支箭,就算你支支都能中我的战士,最终还不是我的俘虏?下马投降,少费我的力气,我饶你不死”
“哈哈,降或不降,我说了不算,那得看我手中弓矢答不答应了”李处耘放肆地笑道。他之所以跟李乞埋jiā谈,只不过是想多喘几口气罢了。
李乞埋被彻底ji怒了:
“都冲过去,给我杀了他每人赏二十匹骏马、三十头牛”
重赏之下,野ji族战士再次举箭接近,李处耘却猛得一夹马腹,战马载着他冲出了狭道,气的野ji族战士在身后哇哇大叫。
冲出了狭道,是一片地势较为平坦的草甸,李处耘伏在马背上往前疾驰,时不时回头怒但他此时气力已失,没有了先前的准头,再加上野ji族战士都有了防备,刻意与他拉开距离,让他箭箭放空。
风雪中,野ji族战士分出几骑,从两侧迂回,想将李处耘包围。李处耘已经空了箭壶,只好ing枪左突右击,奈何野ji族战士都是剽悍勇敢善于控马之辈,让他陷入了包围之中。
“哈哈,他就是一只m路的兔子,跑不了了”野族族人肆意嘲笑道。
雪突然下的更大了,很快天地间便是茫茫一片,还有风雪中黑的人影与战马的嘶鸣。
“难道天将亡我于此吗?”